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 m.bookben.cn--- 书香门第【toptw】整?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 泼辣娇妻 作者:丁苓 文案 : 他堂堂一个平原王? 可却常常遭人“毒手”,还好有她的救助, 让他能险里逃生? 他将继承王妃的信物交给她? 但她却不珍惜,随意借给“别人”, 甚至还不怕羞的和“别人”大演“床戏”, 他一气之下,只好宣告另娶他人? 而她也不能接受事实地离开他,不过? 幸好他的得力助手替他查明真相? 他才能及时追回自己早已认定的妻子…? 正文 第一? “啪”的一声,谷清儿愤怒地把手中的纸往桌上压了下去,然后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 想不到她爹竟然不带她到镇南王府去,反而隐瞒着她,自个儿偷溜到镇南王府去,更教她生气的是,他还特地、再三在信中交代她,务必要照顾好这间小药铺,绝不能抛弃它?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自个儿去享乐游玩,还教她守着这间药铺,原因说是她做事冲动,脾气暴躁,没有淑女气质,带她到镇南王府去,只会坏了他神医怪谷子的声誉,以及让她王妃表姐柳芸儿蒙羞,所以便要她留下来照顾这间药铺,顺便修心养性? 这是什么烂借口?其实还不是怕她行为鲁莽又惹到镇南王江康成,就像上一次,只不过顶撞了江康成一句话,他就差一点扬掌劈死她,要不是柳芸儿即时出现救了她,恐怕这时她已是一缕幽魂了? 所以喽,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之后,她爹怪谷子便吓到了,能不带她上镇南府就尽量不带她去,免得她又惹怒了她表姐夫——江康成? 若照以往,她或许会乖乖待在家里,可这次不同,因为柳芸儿已近临盘,所以说什么,她都要上? 原镇南府去陪表姐? *** 走了三天三夜,谷清儿终于来到了洛阳城,她 发觉自己好像快累昏了,且身下那双腿,更是酸麻 得快无力支撑了? 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她得好好想个法子才行,譬如,以马代?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她一个弹指,俏脸马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但没多久,又立刻黯淡了下来? 这个方法好是好,但是,问题出在于——她不会骑马呀! 就在她又陷入苦恼、沉思之际,一阵吆喝嘈杂声打断了她的冥想? 跟着人潮,循着嘈杂声,谷清儿也好奇地随着他们走往前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大家怎么会一窝蜂地围过去看热闹呢? 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又钻又窜地挤到人潮最前端,结果,只看见两个人为了一包钱袋吵个不休? 而就在同时,一位低沉沙哑而富有磁性嗓音的男子汉站了出来,谷清儿随着他的声音,望向他的人? 天啊!她倒抽了一口气,两眼睁得像铜铃般大的直瞅着他看,这个男子是她见过最帅、最好看的一个,漫不经心的表情、刚硬有型的嘴角、漆黑如夜的黑眸,搭配上一副高瘦结实的身躯,简直就是上天眷顾的宠儿,而且由他的穿着打扮、举止行为看来,他一定是某富贵人家之子,要不然就是王公贵族之后?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为男人动心的自己,竟然此刻一颗心有如小鹿乱撞似的? 难道她情窦初开?还是被他的外表给吸引住了?谷清儿噘着嘴,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心中的情绪却是复杂得澎湃不已? “好了,统统给我住口!”曹政生朝他们命令道。他没有提高音量,但声音中却有股慑人的力量,且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息? 两个争吵中的人,都被曹政生那冰冷而威严的语气,给吓得震惊在那说不出话来了,就连四周围观的百性们,也都被震慑在原地睁着大眼? “现在,”曹政生冷傲锐利的眼光扫过他们俩,然后面无表情地问:“你们两个谁要告诉我,你们究竟在吵什?? 两个争执不休的人互相怒看了彼此一眼,然后站在曹政生右侧的男子先站出来说道:“今天,我挑莱在市街上卖菜时,无意中在这里捡到一袋银子,里头有一百两,于是我马上拿回去交给我爹,可我爹宅心仁厚,惟恐失主心急,就叫我马上回来此地守候失主,果然这位失主真的出现了。”他指了指站在他面前的那名男子,然后又接着说:“我就立刻将银子还给他,可是他拿了银子后,竟说还有一百两,要我一起还给他,不然的话,他就要捉我上衙门,这难道还有天理?? 曹政生一听完拾银子的人的话后,面不改色地又转头问失主,“你确定丢掉的两百两?? 失主连忙地用力点点头,然后十分肯定地说道:“我确定。? 听完他们的说辞,曹政生的心里电已有了个谱,他转头对拾银子的人说:“很显然的,这代银子是别人丢的,因为数量与失主所说的不符,而且既然失主至今不来寻找,你就拿去用?? “这……”失主一听,立刻震惊地来回看着他们,正当欲开口辩解时,曹政生却比他抢先一步地打断他的话? “这位失主,你丢的那两百两银子,过一会儿,一定会有人送还的,你再等等看好?? 于是,拾金不昧的人,很感激的对曹政生行了礼后,他便抱着那袋银子走了,至于那位失主,则是呆愣的在那说不出话来,而四周围观的人群,此时纷纷点头称赞,当然包括谷清儿在内? 她简直快崇拜死眼前这位男子了,想不到他竟然能识破那位失主的伎俩,而那位失主也未免太不满足了吧,能找回去的银子就不错了,竟还要再敲诈别人一百两;而那拾银子之人若存心不良,那他一定不会在这里等,让人家知道他拾到银子? 幸好有这个聪明的男子将计就计,明知失主是谁,却故意的利用失主所报与原物的数量不相符合,便不能领回失物的规定,而让银子顺理成章地送给了拾银子之人,而让失主在那儿空等待? 这个方法实在高招,一百两既奖励了拾金不昧的君子,同时也惩罚了贪得无厌的小人,这合情合理地裁决,让谷清儿更是加倍的崇拜曹政生? *** “喂!你们等等我啊!”谷清儿边追着他们,边大喊着? 曹政生闻声,立即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来,就见一名小女孩朝他跑了过来,“小妹妹,有什么事?”他问? “我不是小妹妹,我已经不小了。”谷清儿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然后捶着腿,喘吁吁地抱怨道:“真是的,没事腿长得那么长做什么嘛,害我追得喘吁吁的。? 闻言,曹政生觉得好笑,生平第一次有人抱怨他的腿长,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孩子? “小姑娘……”站在一旁曹政生的贴身护卫杨蜚灭正要开口时,谷清儿便气呼呼地打断他的话? “我不是小姑娘,我是大美女,我已经十七岁了。”她气得朝他大吼道? 杨蜚灭一听,便不给她面子的当场哈哈大笑出声,“大美女?十七岁了?怎么可能?个子这么小,长得又这么的……”丑,这个字未出口时,他却突然闭上了嘴,因为谷清儿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弹到他嘴里面去,只觉得口中那粒丸子正在渐渐的溶化中? 杨蜚灭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呆愣了几秒后,他终于怒气冲冲地朝她吼道:“你给我吃什……? 谷清儿双眼非常无辜地望着杨蜚灭,然后打断他的话接着说:“喂,你流口水了?”接着,她便不顾女性应有的矜持,哈哈大笑出声取笑他道:“你的口水是黑色的耶,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人家流口水呢,是不是我长得太漂亮了,所以你才情不自禁地流口水呀?? “你……”杨蜚灭用手一抹嘴角,竟发现有一股黑色黏液沾上他的手,其味道更是难闻极了,气得他又怒吼一声问道:“你到底给我吃什?? “吃什?”谷清儿还故意装傻地问道,然后耸耸肩答道:“也没什么啦!? “说!”杨蜚灭已快失控地双手握拳,又朝她咆哮一声? “喔,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可没怪我说事先没警告过你。”见他已快克抑不住怒气时,她才忍住笑意,曲着指头算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它的成分只不过是一些蟑螂、蜘蛛、蜈蚣……? 杨蜚灭闻言,脸色大变,未等她念完便气得直指着她咒骂着,“你这个……? 他话才一出口,谷清儿便非常不悦地打掉他的手,怒道:“不要用你的鸡爪指着?? “可?”杨蜚灭气得全身颤抖,扬手就要给她一掌时—? “够?”曹政生突然捉住他的手腕命令道? “是。”怒火中烧的杨蜚灭仍恭敬地回道,然后非常不悦地怒瞪了眼谷清儿,“哼!算你走运!”接着,他便气愤的转身走人? “哼?谁不会阴!”谷清儿还故意大大地冷哼一声,然后在他离去的背后扮了个鬼脸? 曹政生见状,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的手下兼好友被一个小女孩惹得失控? 他不禁苦笑摇了两下头,然后才正色的面对站在他前面的谷清儿道:“好了,现在你……? “我叫谷清儿,你可以叫我清儿,那你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谷清儿打断他的话,朝他甜甜一笑说道? “我叫曹政生。”他说完后,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头,继而说道:“清儿,现在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你爹娘担心。? “我……没有娘。”谷清儿愈说愈小声,说到最后她垂下头去,不知是难过,还是伤心? “你没有爹娘?”曹政生降低音量问道,并不解的蹙起双眉望着她? “嗯。不。”谷清儿点点头,又摇摇头,语音带着颤抖略有哭意地道:“我娘早在我小时候便去世了,而我爹……至今仍无音讯,所以我打算到太原去找他。? “太?”曹政生一听到像她这样一个柔弱、娇小的小女孩要千里跋涉到太原去时,他便担心地蹙着眉。“嗯。”谷清儿再次点点头道,然后才抬起带着泪痕的脸对他说:“不过我现在去不了了,因为我的脚走路磨出水泡来了。”说完她变转身背对看他。既耸肩又叹息的,直抱怨着她的脚为什么会这么不耐用?也才不过走了几里路,就长了水泡,实在太没用了? 看来,她的前途可能是既渺茫又多难? 曹政生看着她哭泣的颤抖的双肩,突然间,他有股想保护她的念头,想把她带在身边不让她到太原去的冲动? 天啊,曹政生为他这突发的念头与冲动吓了一大跳,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不过,他真的希望能把她永远留在身边。一谷清儿半晌都没有听到他出声,于是转回身来,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问:“你怎么?怎么脸上的表情变得那么的奇怪啊?”,? 一“我……呃……没什么。”曹政生顿时语塞,不 知道该怎么说,最后他转移话题,问道:“清儿,你脚起水泡,不利于步行,那你要如何到太原呢?? 谷清儿摇摇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不知道。? “那好,办完事我也必须去一趟太原,不如咱们结伴同行?”事实上,他骗了她,他根本无意到太原去? “好哇。”闻言,谷清儿双眼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了下来,“可是,我的脚……? 曹政生望了眼她的脚,“我们可以骑马。? “问题是,我不会骑马呀。”她愈说愈小声,说到最后丧气地垂下头去? 曹政生原本以为是什么大问题呢,原来是这个问题,那还不简单? “我载你。? “什?”闻言,谷清儿惊喜地抬起头,不太敢相信地问道:“真的吗?? “真的。”他点点头? “太好了。”谷清儿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而也就在同时,她的肚子很不淑女的咕噜、咕噜叫了几声? “呃……”笑容渐渐自她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两抹酡红的云霞,最后她羞得垂下头去不敢看他的眼? “你……饿了吧?”曹政生忍住笑意地问,然后见她似有若无地点点头后,他才牵着她的手道:“走吧,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好。”谷清儿高兴地点点头,望着他牵着她的手,突然间,她感到有——股如幸福般的喜悦感,在她心中慢慢地荡漾开来? 好甜、好甜,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最后,她就是这样沿路面带着微笑跟着他到客栈去? **** 杨蜚灭坐在客栈喝着酒,等待着他的主子曹政生回来,而就在他正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时,他突然又放下了酒杯,两眼睁得奇大的瞪着门口? 他的主子曹政生是回来了没错,问题是,那个“丑不拉讥”的小不点怎么也跟着他一起进入客栈呢?而且——两人还手拉着? 他再度揉了揉双眼,结果他们已经牵着手走到他面前了,这证实他没有看错,他们真的亲密地拉着手? “嗨,老伯!”谷清儿朝杨蜚灭打了声招呼后,便自动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而曹政生则坐在他右边? 闻言,杨蜚灭一阵错愕。老伯?他耳朵没听错吧?他也只不过才二十五岁而已,竟然被这个黄毛丫头叫成老伯,老天啊,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啊! “我没有那么老,你这个小不点不要随便喊我老伯。? “好,那……叫你大叔如?”谷清儿故意朝他甜甜一笑说道:“大叔可比老伯年轻多了,你说好不好?? “不?”杨蜚灭气呼呼地说道,“我有名有姓的。? “喔。”谷清儿应了声,然后往前倾身问道,“那大叔叫什么啊?? “他姓杨,名蜚灭,是我的手下。”回答她话的人是曹政生? 手下?谷清儿疑惑地蹙起秀眉,然后不再多想地望向杨蜚灭,故意误解其意思地问道:“羊咩咩呀?大叔,你身上又没有羊膻味,怎么会取这种名字?? 谷清儿话都还没说完时,只见曹政生终于克抑不住笑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而杨蜚灭简直难堪到了极点,他这辈子还没受到过这种耻辱?而她这个小不点,先是叫他为大叔,后又轻蔑他为羊咩咩,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拳击桌,双眼怒瞪着谷清儿要求道歉? 可谷清儿哪肯啊,“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非得跟我道歉不可!”杨蜚灭终于克抑不住怒气地吼了起来,一副想揍她地站了起身? “我偏不!”她也拗了起来,昂起下巴,一副挑衅状的瞪着他? “你……? “坐?”曹政生突然按住他的手命令道,其手劲更是大得令杨蜚灭承受不了的放弃坐了下来,不过,他仍不忘怒瞪了眼谷清儿,扭嘴讥诮道:“算了,我也不想再跟你这个黄毛小丫头,哦,是小不点计较了。”说完,他便举起酒杯,一派轻松地喝着酒? 谷清儿闻言,简直快气炸了,要不是被曹政生突然把她拉住的话,她真的就要免费奉送给他一粒“狗屎丸”,好封住他的嘴教他永远开不了口? 气归气,她也跟着坐了下来,然后学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耸耸肩道:“既然你都算了,那我也不再跟你这只羊咩咩计较了,免得降低我的人格。? “你……”杨蜚灭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她,最后为了克抑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气,他才愤而转身离去? 在他离去后,曹政生终于开口了,“清儿,你太过分了。? “我哪有……? 正当她要为自己辩解时,曹政生却打断她的话继续说道:“开玩笑要适可而止,不然这样会伤到他人的自尊心的。? “我……我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罢了,难道这样也错了吗?”谷清儿愈说愈小声,说到最后她便垂下头去,目的是要让他知道她正在忏悔中? 曹政生见她低着头忏悔时,电没再多说什么了,只不过他突然进出一句,“你必须向他道歉。? 什?要她向那只羊咩咩道歉?她有没有听错啊,她猛地抬起头,一脸怒意,完全没有半点的忏悔之色? “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她睁大双眼抗议喊道,“我不要!是他先骂我的,要道歉的人,应该是他才对,而不是我。? “清?”曹政生突然板起脸严肃地看着她,语气中有着命令她服从的味道? 见鬼了,她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呢?不过,她仍是他冷峻的注视下,迫于无奈,不甘愿地点头答应了? *** “我……向你道歉。”谷清儿几乎扭曲着脸形说道? 然杨蜚灭闻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他便捧腹笑倒在地了? 谷清儿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他,心里更是诅咒着曹政生,同时也大骂着自己,干嘛要答应曹政生来向他道歉?现在可好了,这只暴怒又目中无人的老公羊,居然当场不给她面子地笑倒在地? 忍了多时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了,“很好笑,是不是!”她怒瞪着他大吼道? “你……我,哈……”杨蜚灭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尤其一见到她那张紧绷的怒脸时,他更是抑止不了地愈笑愈大声? 气得谷清儿差点想掐死他算了,不过,她想想这样太便宜他了,于是她拉开房门,面对他说:“好,既然那么好笑的话,那我就让你笑不出来。”接着,她便转头朝门外大喊道:“来人啦!快来人啦!有人羊癫疯发作了?? 不一会儿的时间,果然有一群人马上冲了进来,这其中当然包括了曹政生? 就在谷清儿喊完不到几秒钟后,杨蜚灭笑意仍止不住地狂笑着,然脑中却闪过她的喊话,突然间,他慢半拍地意识到她话中之意时,屋内已挤满了人,尤其当他见到曹政生那张阴沉着的脸时,他便暗叫一声不妙——自己被人耍了? 当他止住笑声时,他的脸以及脖子也同时都羞 红了,他呆愣在那,尴尬得无地自容,不知所措地? 眼神向他的主子求救? 当曹政生把那群人赶走后,他怒气冲天地疾言 厉色问道:“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 正当杨蜚灭要开口解释时,谷清儿见状,立? 抢先他一步地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当时我正推 门要进来向他道歉时,却见他在地上打滚,我以为 他羊癫疯发作了,所以我便‘好心’地替他喊人? 救。? 杨蜚灭听了差点昏倒,她竟然敢说她是“好心? 的,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尤其当她胜利地朝他得意 一笑时,他就更加的笃定她一定是故意要让他难? 的? “蜚灭,你什么时候有羊癫疯这种病状,为什? 我不知道?”曹政生朝仍在地上的杨蜚灭问道? 天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主子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杨蜚灭不禁暗自呻吟了一声,苦恼着陔如何解释这一切,却见那个小不点直对他眨着眼,?他没看错? 他搔搔后脑,疑惑不解地朝她问道:“小不点,你眼睛有毛病是不是?不然为什么直眨个不停?? “我……你……”谷清儿无奈地两眼一翻,简直被这只笨公头羊给打败了。她传讯息给他,他竟然说她眼睛有毛病,以她看来啊,她才觉得他脑袋坏掉了? “怎么回事?”曹政生面无表情地转身过来朝她问道? “呃……这个嘛……”在曹政生那凌厉的双眼注视下,谷清儿竟心虚的结起巴来了,“其实……其实事情的经过是……不,‘花’生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蜚灭的一阵笑声给取代了? “哈——”杨蜚灭捧着腹又笑倒在地,指着她笑喘道:“你到现在还在想吃‘花生’啊?? 谷清儿闻言,气得走了过去拍掉他指着自己的手,怒道:“不是‘花生’,是‘发生’,你这只笨公羊!? “你……”杨蜚灭气得停止了笑,怒瞪着她,正要开口时—? “好?别吵?”曹政生开口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谷清儿不甘心地瞪了一眼杨蜚灭后,她才继续说道:“事情的发生是在我向他道歉时,他受宠若惊,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而笑躺在地,而我则以为他羊癫疯发作了,所以才拉门大喊求救的。? “真?”见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地飘着,曹政生蹙起了剑眉,似乎有点不太相信她的话? “真……的。”谷清儿被他看得心虚的眼神到处飘,最后停落在杨蜚灭身上,指着他说道:“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 “我?”杨蜚灭双眼圆睁,夸张地指着自己问道? “真的吗?蜚灭。”曹政生问? “呃……是的,是的,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没错。”杨蜚灭也害怕曹政生怪罪自己,连忙点头说道? “那好,既然没事的话,我们即刻准备动身出发去。”交代完后,曹政生便转身先离去? 见他一离去后,屋内的两个人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后,杨斐灭率先开口说道:真有你的,小不点。? 一听,谷清儿非常不悦地对他怒目警告说:“我不叫小不?我可警告你,别再让我听到这个称呼,要不然小心我揍花你的俊?? “是、是、是,小不点大人。”杨蜚灭连忙哈腰打趣道,最后见到她又要发怒时,他才笑着改口说道:“哦,不,应该叫你小辣椒才对,毕竟你泼辣起来,简直就像是母夜叉似的,不然叫你母夜叉好了,既? “你说什?”一听到杨蜚灭称她为母夜叉时,她的怒气又上来了,双手叉腰站在那瞪着他? 杨蜚灭一见她那个泼辣的姿势时,不放过好机会地取笑她道:“哈!你还说你不是母夜叉,你看? “王八蛋!”谷清儿怒骂了一声,便拿起茶壶朝他砸去,只见他一个闪身便躲过那只朝他飞过去的茶壶? 接着,他还不怕死的抛下一句,“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母夜叉呢!”说完,便一溜烟地溜掉了? “可?别跑!”谷清儿气得火冒三丈地朝他怒吼了一声后,便拔腿追着他打? 于是,这就形成了他俩水火不容的相处模式? 正文 第二? “启禀王爷,一切已准备就绪,随时可动身前往汝阳了。”一名侍卫进来禀告? “好了,我知道了,一个时辰后动身。”曹政生下令说? “是。? 待那侍卫退下后,一旁啜着茶的杨蜚灭,此时才放下茶杯,开口问:“你打算如何处理那个小不?? 曹政生笑了笑,将茶一饮而尽后,他才意味深长地说:“当然带她一同到汝阳去。? “啊?我没听错?”杨蜚灭有点吃惊地望着曹政生,然见他一脸正经样,就知他不是在开玩笑,“政生,你该不会是……? “你们俩不是说要动身前往太原了吗?”杨蜚灭话未问完,就被突然冲了进来的谷清儿给打断了,“怎么还在这儿喝着茶呢?? “清儿,你来得正好,我有话跟你说。”曹政生朝她说道? “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她关上门扉后,朝他们走了过去,最后在曹政生身旁坐了下来,倒了杯茶,问道:“你怎么还待在这里呢?不是说要动身前往太原了吗?? “不。”曹政生回答? “不?”谷清儿一听,差点被正要吞人的茶水呛到,她讶异地看着他,问:“什么意?? “去太原是一定会的,但之前,我们必须先到汝阳去一趟。”曹政生说? “需要多久时?”她面无表情地问? “什么意?”曹政生反问,因为他听不懂她的意思? “意思是说,你们前去汝阳,那我要在这里等你们多久?”谷清儿说,心中并开始盘算着她所能等待的期限,要是万一他去的时间太长的话,那么自己恐怕不能等他了? “你不用等我们。”曹政生笑着说,然后又补上一句,“你陪我们一起前往汝阳去。? “什?”谷清儿的反应是立即的,也由于反应太过激烈,以至于她连人带椅的往后倾倒而去? “砰!”的一声,只见椅子倒躺在地,而谷清儿则疼痛得扭曲着脸,坐在地上呻吟着? “好痛呀,疼死我了。”她抚着臀部大叫着? 曹政生见状,立刻趋前欲扶起她,“有没有受伤?清儿。”他担心地问? 而一旁的杨蜚灭则是掩着嘴大笑着,只是碍于主子在这,他才识相的没笑出声音来? 谷清儿非常不悦地瞪了眼杨蜚灭,然后才拍掉曹政生的平,自个儿站了起来? “我事先声明,我绝不跟你们去汝阳。”她说? “不行。”曹政生立即拒绝? “那我留在客栈里等你们好?”她退一步说? 曹政生还是摇头不赞成,“留你一个人独自在这客栈里,我不放心。? 谷清儿有点光火了,奇怪了,他们认识也还不到一天的光景,怎么他突然变得这么关心她的安危了呀? “你说不行也没用,反正我就是不要同你们去汝阳。”谷清儿坚持着。因为她好不容易才来到了洛阳,然现在又叫她往回走,走回汝阳去,她又不是脑筋出毛病了? “你非去不可。”曹政生话中有着强硬的语气? 谷清儿非常不悦地瞪着曹政生,哪有人那么“鸭霸”的强迫刚认识不久的人,去做人家不愿做的事,而且脸上还流露出非去不可的严肃表情来? 如果她坚持不去的话,不知道后果及下场会是怎么? “若是我坚持绝不去呢?”她问? 曹政生沉沉地牵动唇角,诡异地朝她一笑,说:“那我就绑架你上路。? “啊?”谷清儿有点吃惊地睁大双眼,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在说假话,那这下子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最后,她故意装出一副极无奈的表情来,点头妥协说道:“好?”可她嘴上这么说,然她心底可不是这么想的,她会真的随他们一同回汝阳?才? *** 原本,曹政生预定只要三天办完正事后,他们便动身回长安去,并沿路四处找寻着那名女孩——谷清儿? 自从那天她不告而别离去后,他就有点失望、有点担心,担忧她一个女孩子家徒步走往太原去,不知路途上会不会遭遇上什么危险c 于是,他便命令杨蜚灭——干人先行回洛阳找寻谷清儿,而他则是多停留在汝阳王宫一天,因为王妹曹玉儿身子虚,他放不下心回去? 所以,也就是因为这样,当他们正要出边关时,却突然遭到一千盗匪的攻击,而敌方虽是乌合之众,但人数却是他们的两倍多,最后寡不敌众,他们屈居于劣势,保护他的士兵无一幸免? 他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攻击他,甚至俘虏他而不打算杀他,直到他假眠偷听到两名盗匪的谈话,曹政生才明白了为什么? “他还没醒来?”一名瘦弱的盗匪走了进来问道? “还没。”胖盗匪头也不抬地回答。那名瘦弱的盗匪坐了下来,弹了一粒花生进口后,说道:“这个家伙还真是有够难对付的,竟打伤了我们八位兄弟,真不明白老大为什么不当场杀了他?? “老大不杀他,自有他的道理。? “可长安平原王府那位有钱少爷不是出重金要我们杀了他?”胖盗匪问? “话是没错,可那位有钱少爷哪知道他死了没。”瘦弱的盗匪说? “哦?? “你不会觉得他长得既高大又魁梧,如果卖到奴隶市场的话,嘿、嘿……一定会有个非常好的价钱哦。? “喔,我明白了,老大他想多赚一笔外快。是不是?”胖盗匪恍然大悟道? “没错,有钱嫌,老大为什么不赚呢?”瘦弱的盗匪回答? “哈,哈……老大真聪明,聪明。? “哎呀,少说废话了,喝酒、喝酒。? 听完他们的对话,在阴暗之处的曹政生,突然目露凶光,双眼燃烧着一股浓浓的怒火与杀意? 他发誓,只要让他有机会再回到平原王府,他一定将那叛徒揪出来碎尸万段! *** 自从“逃跑”后,谷清儿已走了七天七夜了,而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绛县,一进入市集后,她的肚子便不文雅地叫了几声,饥饿交加之际,她只好随便捉个路人问客栈在哪里,之后便笔直地往那客栈走去? 一到客栈,正当她要走进去的同时,她却突然听见一名老婆婆的乞讨声,回头一看,只见老婆婆与一名壮汉正拉扯着,而那名壮汉丝毫不留情地便一把推开老婆婆,临走前还啐了她一口? 谷清儿见状,立刻走了过去,扶起摔倒在地的老婆婆,“老婆婆,你有没有怎样?”她关心地问? 然只见老婆婆噙着眼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不碍事的,谢谢你,小姑娘……”说完,她便弯腰拾起掉在地的破碗,然后欲转身走人? 谷清儿见老婆婆热泪盈眶,一副满腹心酸的表情,突然间同情心大发,她连忙叫住她,“等等,老婆婆。”接着,她至怀中掏出一包钱袋来,并拿了几两钱来欲交给年迈色衰的老婆婆? “小……”老婆婆正转过身来要问谷清儿何事时,但见她塞了几两银子给自己,老婆婆惊讶地望着那些银两后,再抬起头来看着谷清儿,眼神中尽是感激的泪水,“这……? “收下吧,老婆婆。”谷清儿朝她浅浅一笑,“我想,你一定有急用的,所以,还是赶紧拿这些银两去应急吧,免得耽误了就不好了。? “我……”老婆婆感动得泪水纵横,咚的一声,她屈膝跪地,“不瞒姑娘你说,我孙子已发烧数日,可老身年迈疾病缠身无法作活,以至于无钱为他医病,才不得已的沿街讨乞……”说到伤心处,老婆婆哽咽得无法言语? “好了、好了,老婆婆你快快请起。”谷清儿连忙扶起跪地的老婆婆,并催促她道:“医病要紧,赶紧为你孙子找大夫去?? 老婆婆捉起袖子擦擦眼泪,才破泣为笑点点头道:“嗯,好,谢谢你,小姑娘。? 目送老婆婆离去后,谷清儿笑着收回视线,并收起钱袋要放进怀中时,却突然被不知从何处冲出来的冒失鬼给撞了一下? 她站不稳地摇晃了几下,并抚着被撞疼的左肩,而也就在这时,她才想起她手中的钱袋不见了? 她惊讶地瞪着自己的左手,然后才慢半拍地抬起头,追着那名小偷,“喂,你别跑,快把钱袋还给我 然只见那名小偷又钻又窜的,不消一会儿,他便消失在人群当中? 谷清儿停了下来,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竟然追丢了那名小偷,那个偷走她钱袋的小偷!气得她怒瞪着眼、跺着脚,并大骂着,“王八蛋、乌龟蛋,你这个混蛋,就不要再让我碰到,要不然我绝对要你好看!? 大骂完后,谷清儿也不管身旁所投来的异样眼光,便气鼓鼓地走到路旁的人家屋檐下坐了下来? 幸好,她爹怪谷子平常有交代,出远门时绝不能把银两全放在一处,而她这一次出门时,还好听了他的话,把银两分散开来放着。所以呢,虽然她的钱袋被抢了,但至少她身上还有少许的银两? 她抖着衣袖、掏着腰环、倒着靴子,把身上所剩的碎银全集中在地,数了数,结果金额比她预期的少了好多、好多,根本就可以说是差了一大截? 她失望地拉下脸,因为只有二十五两多而已? 原先未出门前,她估计去——趟太原只需五十两便已足够了,但她又怕半途出现状况,所以又多带了五十多两,因此她带了一百多两出来。可现在她被人抢去了七十四两,再加上这些日子来的花费,只剩二十五两多,基本上,她应该要摸摸鼻子准备打道回府才对,可她又不是那种遇到挫折就打退堂鼓的人,既然决定要到太原去,岂能中途做出那种临阵脱逃的? 不,这不是她的个性? 既然现在她决心要到太原去,那么先决的条件是她必须得先解决民生问题才行,要不然到时体力不支,饿昏倒在路途中事小,万一成了一缕幽魂,那才冤呢! 于是乎,谷清儿先去买了套男装换上,因为这小县市附近龙蛇混杂,同时也是盗匪出没聚集的大本营,因此,为了要使出城方便,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骚扰,所以,她还是选择以着男装出城,没办法嘛,安全第一才是最重要的呀! 然后,她才到客栈去大快朵颐一番,完全忘了她先前告诉自己要省吃俭用的警惕?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便吃饱喝足了,很满意地走出客栈? 不知走了几条巷,在她无意中停了下来挑选织布锦囊时,居然不小心的被她瞥见了那名偷她钱袋的小偷?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次,她改变了策略,不再笨得大喊大叫的先通知那名小偷,好让自己在未捉到他之前,他便闻声先逃? 于是,谷清儿偷偷的跟在他后头,然后慢慢地加快脚步移近他,准备到时一把捉住他,看他还能做何辩解? 而就在她快伸手捉他的同时,那名小偷竟一个转弯,消失在巷口前。谷清儿也跟进,只觉得这条巷子既黑又暗,好像是个死胡同似的,不过这样更好,她可以来个瓮中捉鳖,届时看他还能逃到哪里去? “让开!让开!”一名手持长鞭的凶悍女人,霸道无礼的推开阻挡在她面前的谷清儿? 谷清儿在毫无预警之下,踉跄退了两、三步,直到背抵石墙她才站稳。气愤地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无礼之人? 一看,不得了,谷清儿惊讶得几乎合不上她的嘴。天?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看过吨位这么大的人,此刻她正持一条长鞭,凶猛且毫不留情的朝那长满青须、满头乱发的魁梧大巨人鞭打着? “走!我叫你走!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是不是?”见大巨人文风不动,胖女人怒火攻心地扬起长鞭又狠狠地抽了他几下? 然从头到尾,只见那名巨人漆黑如深潭的眼眸中,进发出像箭镞般冰冷的寒芒,却不见他眉头皱一下,甚至连脸上都找不到一丝痛苦之色,完全视胖女人的鞭打于漠然? 这怵目惊心的画面,看得谷清儿实在有点于心不忍,再加上刚才那胖女人无礼地推了她一把,让她差点儿就跌个狗吃屎,终于,怒火满腔的她看不过去的站了出来?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鞭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这个胖女人实在太可恶了,谷清儿直替那名大巨人抱不平,就算他犯了什么重罪,也不至于该受这种无情的惩罚吧? “唷!你算哪根葱、哪颗蒜呀!敢教训本小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啊!”胖女人收起长鞭,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地直撞向谷清儿,似乎想以气势来压倒、吓退她? 谷清儿见状,立即轻盈地将身子往旁一挪,“你这个死肥?你想压死我呀!”幸好她躲得快,要不然她就被那名胖女人压成肉饼了? “啊——你骂我什?”胖女人因为受不了谷清儿的辱骂,倏地抽起悬在腰际的长鞭,示威似的朝地上挥了几下? 谷清儿根本没把胖女人的威胁放在眼里,还在一旁嗤笑着,“没骂你死肥猪,你就应该偷笑了,还——”话还未说完,便被胖女人突地挥来的长鞭给打断了? “你骂我死肥?你竟敢骂我死肥猪!”胖女人双眼睁得如牛铃般大的死瞪着谷清儿,而难以入耳的鸡叫般声音,霎时倾泻、回荡在这死巷中分外的刺耳,“你难道不知道我爹就是这绛县的县令吗?? 闻言,谷清儿两眼捧场地睁得奇大,“你是县令的女儿?? 谷清儿语气中充满了轻蔑,然而对方不但听不出来,还一副得意洋洋状的扬起头来,睨着谷清儿故意大声宣布道:“对!没错,我爹就是绛县的县令,怎么,怕了?? “哦……”谷清儿夸张地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状,“哎呀!小生真是该死?竟然有眼无珠不知小姐你就是……? “你听好!本小姐的大名就叫曾美娇。”曾美娇的语气全是充满得意与无限的炫耀? “什?”闻言,谷清儿讶异无比地睁大双眼,并且要极力咬紧双唇才能制止自己无礼地噗嗤笑出声来? 天啊!以她那种身材,还不是用肥、胖形容得了,然而她的名字竟还取为“曾美娇”,这实在未免太爆笑了吧! “怎么?你有问题是吗?”曾美娇一见谷清儿那因极力忍住笑意而扭曲的脸孔,她便有所不满的怒瞪着她吼道? “没有。”谷清儿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她很快地垂下头去以掩饰自己的无礼? 突然间,曾美娇像是吃错药了,态度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摆着水桶腰缓缓地朝谷清儿走去,一手捂在她的肩上,“唷,我说这位小公子?人家到现在还不晓得你姓啥名什么呢?? 正无声无息笑得全身抖动不已的谷清儿,一听到曾美娇那嗲声嗲气的怪音,脸上的笑容倏地凝住。抬起头来,便见曾美娇美艳地频朝她搔首弄姿的,甚至还向她直抛媚眼? 天啊!谷清儿有点吃不消的想反胃,面对曾美娇的步步逼近,她吓得节节猛往后退? “公子……”曾美娇频频向谷清儿抛媚眼,显然此刻她的注意全在谷清儿身上了,“哎呀!公子真讨厌,奴家不是吃人的母夜叉,公子何必怕成这样子呢?? “你……你究竟要做什?”谷清儿花容失色地一直往后退去,直到背抵大巨人的胸膛,她才停了下来? “奴家没有要做什么,只不过……”曾美娇故做腼腆、羞怯样地垂下眼睑,“只不过想请公子到敝府作客罢了。? 谷清儿简直快被曾美娇那庞大面积的身材给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我……? “公子……”曾美娇似乎没有注意到谷清儿那呼吸困难的表情,还一径地朝她靠拢过去? 谷清儿已经受不了,伸出双手阻挡她还是没用,因为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不过……咦?她好像摸到一把钥匙以及一张纸? 原本还在疑惑的她,突然听到巷底传来一阵阵锣鼓声、吆喝声以及喊价声,此起彼落,热闹滚滚,绝不输给菜市场? 可是……不对啊!这条巷子又黑又暗,根本就是自欺欺人要死巷子,哪能会是菜市场呢?而且又怎么会有喊价声呢? 顿时,谷清儿明白了,里头阴暗处是贩卖人口的奴隶市? 被夹在他们两个中央的谷清儿,伸手一偷拿到钥匙以及那张契约书后,终于受不了的硬挤了出去? “呼……你想压死我呀!”谷清儿呼吸困难的频喘着气,并不悦地瞪了曾美娇一眼? “公子……”曾美娇不依地噘起嘴,又将身子朝谷清儿挪了过去? 闻言,谷清儿全身立即起了鸡皮瘩疙,并打了个寒颤,“天?”她忍不住翻翻白眼,暗自呻吟了声? “他……怎么?”谷清儿边闪着曾美娇,边指着那名巨人客气地问,“二十五两够不够?”没法子了,她全身上下只剩二十五两了,再多的话,她就没办法了? “二十五?”曾美娇霎时止步,双眼睁得大大的叫了起来,“他可是我花了一百两才买回来的?? “我管你花几百两买回来的,我是问你——二十五两卖不卖?”谷清儿已经做好打算了,不管曾美娇答不答应,她都要带走那名可怜的奴隶? “不?”曾美娇一口回绝。开什么玩笑啊,他可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标到的好货耶,怎能随便开个超低价就要让她转卖给她?门儿都没? “确定不?”谷清儿睨着她,再问最后一次? “不?”曾美娇坚决地摇了摇头,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好!既然你不卖的话……接着!”谷清儿还算是有点良心的再将那袋二十五两的银子丢给曾美娇,然后才拉着那名像座冰山的大巨人落跑? 一接过谷清儿丢给她钱袋的曾美娇,还搞不清整个状况,待她一抬起头来时,就见他们已经一前一后走了。这还得?她马上拔腿就追,可惜的是,她宽大超重的体积,只能负荷她跑了几小步便不行了,最后,她只能累得立在巷中喘吁吁朝谷清儿离去的背影喷火辱骂? 谷清儿飞也似地拔足狂奔,好似曾美娇是瘟神般,一秒也不敢停地奔命跑着,直到她真的跑不动了,她才停在一棵不高不矮的龙眼树下喘着气,而同时眼角余光才发现大巨人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她记得她是拉着他一起落跑的呀!可怎么这一会儿他却不见了呢?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原来他站在她后头? 谷清儿累得频喘着大气,然而眼前的巨人居然连气都不喘,就连胸膛也是平稳地上下起伏着,她猜想他一定是练家子? “钥?”冰冰冷冷的话语自大巨人口中吐出,顿时吓了谷清儿一跳? “哇?原来你会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哑巴?”谷清儿最后一句话,引来大巨人眯起双眸,凶狠凌厉地怒瞪着她,但她也不是从小被吓大的,想吓?门儿都没? 最后,朝大巨人扮了一个鬼脸,以表她的不甘示弱,她才拿出钥匙来为他解开手铐脚镣,而这期间,她发现到大巨人的表情虽冰寒冷峻,见不着一丝喜怒,双眼犀利而无情,但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似的,纵使此刻他长满满的青须,但她还是觉得他很眼熟? 三、两下子替大巨人解开枷锁桎梏后,谷清儿双手环胸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待他摆脱掉那些鬼东西,她才自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并在他面前扬了扬,颇为得意地朝他宣布道:“这张就是契约,请你看清楚、仔细点,从此刻开始,我就是你的新主人了,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知不知?”见他一动也不动的立在那,如雕像般冰冷无情地怒瞪着她,谷清儿无所谓地耸耸肩,也不怕死地回瞪了他一眼,“走吧,大巨人。? 说完,谷清儿转身就离去,完全不理会后头的大巨人有没有跟上来,殊不知在她后头原本寒着一张冰脸的大巨人,突然露出一抹诡? 正文 第三? 她不知道是不是被炽热的骄阳给晒昏了头?还是她吃错了药,居然花掉了她全身仅剩的二十五两去买了个男奴隶!而这个奴隶却在她一个不留神时消失得不见踪影,至今也不知跑哪去了? 这下可好,不仅去不了太原,更回不了家了,甚至,她连下顿饭都没着落了。唉!自己都养不活了,更何况还要养一个大巨人? 一个超级特大号的拖油瓶?天啊,谷清儿啊谷清儿,你到底有没有脑筋啊,还是你的头壳坏掉了?她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前额,然后才托着下巴坐在人家门前的石阶上发着呆? 发着呆、发着呆,一袭凉风迎面吹来,她脸皮也变得愈来愈沉重了,最后睡意一来,不消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而曹政生一下马所见到的便是她被灸阳晒得红通通的小脸,看得他实在有点——心? 他拔开覆盖在她脸上的秀发,食指来回地在她脸上移动着,最后停留在她耳旁? 一旁见曹政生这怪异举动的杨蜚灭,也疑惑的蹙起双眉下马走至他们身旁,却惊讶地发现到,他脸上竟流露出温柔与怜惜,还有一股不易令人察觉的爱意? “就是他?”杨蜚灭此时出声问,“他是个女的?”问完,杨蜚灭也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她似的,虽然她女扮男装,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定见过她? “是的。”曹政生回答,并抱起熟睡的谷清儿,“备?? “是。? 杨蜚灭牵来他们专用的快马——“闪电”后,曹政生先把谷清儿抱给杨蜚灭,自个儿一个利落地翻身上马后,便自他手中接回她,然后一个命令下,便策马往西回长安? *** 一路上,虽然路面颠簸得很厉害,但谷清儿还是照睡不误,实在是因为她太疲倦了? 直到有一阵接着一阵奇吵无比的喧哗声传来,才将她从睡梦中给吵醒了过来,她非常不情愿地睁开眼,在睡眼朦胧下,她好像看到了一大群人,以及——一座王? 瞬间,她突然整个人清醒了,被吓得坐直了身子,也就在同时,她感觉到有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横抱住她的腰? ?这是怎么一回事?谷清儿在心中感到莫名其妙? “你醒了?”曹政生问? ?还是个男人的声音? 天啊,怎么会这样,她不敢相信的转头想确认一下,结果一看,惊吓得她当场放声大叫,“哇呀!色狼、变态,救命啦……? “住?”曹政生突然朝她咆哮一声,而谷清儿则被这一声怒吼声给吓得噤声了? “你……”谷清儿虽然噤声了,但还是满腔怒火地死瞪着他,而这么一瞪下去,就发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他似的? “这里是长安。”他没好气地说? “长?”这下子,谷清儿更加疑惑了,脑筋像是转不过来的开始回忆着,奇怪了,她明明是在绛县啊,怎么这会儿会在长安呢?而且现在她可以很肯定的说,自己一定见过他? “我好像见过你,是不?”她问? 然曹政生既不承认也不承认也不否认的自己先下马,然后才抱她下马,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谷清儿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脸,只觉得自己被看得很不自在,便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食指戳着他壮硕的胸,凶巴巴地问道:“喂、喂、喂,你叫什么名字。”不过,想了一会,她又意兴阑珊地说:“算了、算了。反正姑娘我也不认识你,那咱们就再见吧……哦,不,应该是从此不见了,拜拜!? 说完,谷清儿便绕过自己推也推不动,且置若罔闻的曹政生,可她走没几步,一群士兵便横出长茅阻止了她的去路? “让开!”她生气地朝他们大喊着,可他们却充耳未闻的不与理会她? “你们聋了是不是?我叫你们让开,听见了?? 谷清儿发火地再次吼着,可土兵们仍一动也不动? 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她气冲冲地又走回到曹政生的面前,指着那群士兵问道:“为什么他们不让我离开?? “因为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他告诉她,语气中又像是在警告她什么似的,这使得谷清儿非常不悦? “我要走!? “不?”曹政生摆明了态度不放她走,而且口气也十分的坚持? “你……”谷清儿气得怒瞪着他,而这时看着他的身高,以及那双凌厉的冰眼、熟悉的声音,使得她想起了……天啊,难不成他是…? “你是那个大巨人?”谷清儿像是捡到宝似的,大惊小怪地指着他叫了起来,同时,她也记起他就是那个在市集上,她所崇拜的人? 曹政生头极为轻地点了点,然后黝黑的瞳闪过了一丝情感,而随即又见了? “那你还不放我走,我可是你的主子耶,而且我还有……”咦?奇怪了,她怎么找不到那张契约呢?她明明是放在怀中的? “你在找这个?”曹政生从他怀中拿出一张纸,在空中扬了扬问道? 谷清儿见状,立刻上前去想抢回那张纸,“那张契约是我的。”很显然的,他一定是趁她熟睡时偷走它的? 然只见曹政生把手扬高,当着她的面,将契约撕成碎片,最后把它往身后洒去? “没有契约了,谁也不能主宰我平原王曹政生?”突然间,曹政生剑眉一掀,那对如夜一样冷寂的双眼,此刻布满了冰霜? 而谷清儿则是被他的话给吓得瞠目结舌,呆愣在那惊愕地望着他,他是平原?是那个她爹惟一收的徒弟广她的“师弟”广这怎么可能? 当她望向她左后方那一座偌大的王爷府邸,以及四周那群士兵时,就知他所言不假? “你会放我走?”谷清儿不死心地再问道,但见曹政片仍那副表情时,她便知道结果了,“好歹我也是你的主人,你也该……? “不!”他打断她的话,走至她面前撩起一撮她的秀发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才是你的主?”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谷清儿震惊错愕地望着他的背影,思考着他话中之决,半晌过后,她才慢半拍地叫唤着他,“喂,你是什么意思啊,伪;……? 可曹政生已走远了,哪还听得到她的喊叫声?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才那么一下下的时间,他们的身份就调换了呢? *** “姑娘,请往这边走。”一名高大削瘦的严肃男子作出了“请”的动作? 谷清儿原本想反抗的,但一看到四周士兵们全一副枕戈待旦的模样时,她便心中不悦地狠狠瞪了眼他们,然后她才不情愿地迈开脚步? 可走了没几步,她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愈走愈不对,她现在可是男儿身耶,可刚刚那个严肃男子叫她什么来着?姑娘? “喂!”她叫住走在前头的杨蜚灭? “怎么?姑娘。”他有礼貌地问? “这就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儿?”她口气—术好地瞪着他问道,而这时,她觉得他很眼熟,在眨了几眼后便认出他来了,“哈,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只老公羊嘛!? 闻言,杨蜚灭脸色大变,不可思议地瞪着她,问道:“你陔不是……是那个小不点吧?? “嗯!”谷清儿猛点头道,并由衷地朝他一笑? “天啊,我的妈呀!”杨蜚灭暗自呻吟了声,并翻翻白眼,一副她是魑魅魍魉般地迅速转身走去? 他的态度惹得谷清儿很火大,直朝他的身后嘀咕着,“差劲的家伙,真没礼貌。? 跟在他身后,谷清儿一踏进这偌大的平原王府,她便一直惊叹连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屋顶覆盖着黄色的琉璃瓦,屋顶下则是青绿色调的彩画,殿身是红墙柱和红门窗,下面有白色的石台基和深色的地面,在蓝色的衬托处闪闪发光,这样大胆的把黄与蓝、红与绿、白与黑几级相互对比的颜色放在一起,使整座平原王府光彩夺目, “哇呀!建筑巍峨,富丽堂皇,好美?”她情不自禁地赞叹出声,“美得不似镇南王府那样的……? 耳尖的杨蜚灭突然打断她的话,问道:“你说什?? “哦……没什么。”她耸耸肩,不打算回答他的话? “可你刚刚明明提到镇南王府。”他坚持着? “没?”谷清儿口气不好地回答着? “我不会听错的,我……? 这次换谷清儿不悦地打断他的话,“喂,你烦不烦啊,我说没有就没有!? 见她摆明了不肯说的态度后,杨蜚灭也没再追问什么了,只抛了一句,“小不点,你的住处到了。”话一说完,人也跟着离去了? 而就在他离去后,她的背后也跟着响起了三名女孩的清脆嗓音? “小姐。? “啊?”谷清儿缓缓地转过身,指着自己问道:“你们叫我吗?”真是奇怪了,是不是她女扮男装太过于失败?要不然大家怎么都知道她是个女的? “是的,小姐,奴婢们是奉了王爷之命前来服侍小姐的。”其中一名侍女答道? “服侍我?”谷清儿蹙起双眼疑惑着,因为至今她仍搞不清楚整个状况? “是的,请姑娘随我来。? 在那三名女仆的带领下,谷清儿来到了一处全种满紫藤花的阁楼处? “哇呀,这里真清静幽雅。”她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地方,深吸了一口气后,她才回过头问道:“这儿是我的住处?? “是的。? “哇?真捧!”谷清儿兴奋的撩起裙子,在这片紫藤花下到处飞舞着,然后才由那三名女仆服侍她沐浴? 沐完浴之后,女仆们为她换上了一袭紫色飘逸的裙装,并为她插上竹簪,绑上彩缎后,她们才退了下去,留下她一个人面对铜镜发着呆? 她发呆并不是被铜镜中的自己所吸引,她也知道自己长得很美、很出色,但令她沉思的是,曹政生怎么可能知道她是个女的呢? 而这时,谷清儿突然想起那张契约,怎么可能知道那张契约被她放在怀中呢?除非——他搜她的身? 那么他不就…? 顿时,怒火燃烧着她的双眼,她怒气腾腾地冲出房间,并咒骂着:“曹政生,你这个王八?? *** 一冲出紫腾苑的阁楼后,谷清儿使后悔极了,因为她迷路了? 这座王爷府邸大得简直就像是一座迷宫似的,以至于害得她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不过,在她逛了这么久后,她发现平原王府的建筑形式,真是多样化,极富变化? 像建筑的平面除长方、六角、八角、圆形、十字形,甚至还有特殊的“流水”亭? 逛到最后,她在花廊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壕边里有一大片黄帝菊,煞是美丽极了,忍不住的她终于步下阶台走往那儿,随手摘了几朵后,无意间,瞥见了八角轩亭上坐了个老人家? 她走了过去? “我不是吩咐过了,谁也不许进来的?”那老人严厉冷淡的声音霎时响起,吓了谷清儿一大跳? “走开!”他再度不耐烦地咆哮着? 可她谷清儿可不吃那一套,那几声咆哮声根本吓不走她! “这个花廊又不是你的,上面也没刻你的名字,我为什么要走开?? 整个平原王府,绝对没人敢用这种不敬的口气与他说话的,而这个女孩,显然不知死活,他回过身来,生气地问道:“你是谁?? 因为她不是身着橘红的女仆装,所以他可以很肯定她一定不是宫里的下人,那么她会是?而从她的言谈、举动又看不出来像一般的贵族之女? “人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东西’啊!”谷清儿凶巴巴地回道,因为她很不高兴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评估物品似的? 那老人凌厉严肃的脸孔,突然因为她这句凶话,而略露出一丝笑意来,因为他在她身上似乎看见了他女儿的影子? 他把眼光定在她慧黠的眼睛上,再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 “你以为我是神仙?第一次见面,就会知道你叫什么啊?”很显然的,她的怒气未消? “可凡是住在平原王府的人,没有人不认识我的。”老人不怒,反而笑着说道? “哦?”谷清儿的怒气顿时消失得无踪影,但语气中还是缺少了应有的尊敬,“我又不是你们平原王府的下人。? “那姑娘你是哪里的人?”老人笑容可掬地问道, “汝阳的人。”谷清儿沉着脸说,一副又要光火的模样? “到底是谁惹到谁?小姑娘。”老人非常好奇地问? “还会有准呀!当然就是那个王八蛋平原王曹政?”谷清儿气愤地说着? “小姑娘,小心喔!辱骂王爷是要受罚的啊!”老人好心地警告着? 一经老人这么一说,谷清儿心中怒火就更加的炽旺? “我管他是什么王爷,反正我是他的主子,他就得服从我、听我的? 老人一听,不禁挑起好奇的双眉,疑惑地问:“为什?? “因为他是我从一名胖女人……算是奴隶市场买来的,而且还花尽了我仅有的二十五两银子。? “什?我没听错?”老人双眼圆睁,惊讶地问道,双眉更是耸得像山一样高,凶谷清儿点了点头后,他却突然朗声大笑了起来,“他……竟然只值二十五两银?? 见老人笑得那么离谱,谷清儿倒也可怜起曹政生,于是替他辩解道:“也不是啦,其实他也满值钱的,那名胖女人从奴隶市场买他时,一起价就是一百两,只不过姑娘我那时身上只剩二十五两银子,又看他被人鞭打的那么可怜,于心不忍,只好丢了二十五两给那胖女人,拉着他就落跑。? “哈……”老人一听完谷清儿的解释后,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而谷清儿则是莫名其妙地看着老人? 最后,老人的笑声终于停止了,但眼角仍挂有一丝丝笑泪残余? “你知道他在哪里?”她偏着头问,因为她发现这位老人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你找他有事?”老人这一提,她心中的怒火又冒了出来,“除了一笔账要算外,我还要问他什么时候要放我?? 经谷清儿这么一说,老人惊讶地问,“可你不是他的主人吗?? “对,我是他的主人没错,可那是稍早的事了,因为他趁我不注意时,把他的卖身契给偷了回去,并且当着我的面给撕了。更过分的是,他竟然不让我走,还说什么他现在是我的主人了!谷清儿愈说愈气,说到最后她简直是用怒吼的了? 一听完她的话,老人却突然噤声不语了,低着头沉思着,并隔三差五地便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看得她怪不自在的? 她随意一个耸肩,然后便不理会老人,就跑去找曹政生了? *** “唉?”两个女子的声音同时尖叫了起来,只不过被撞的人被人扶着,而撞的人则是跌坐在地? “哎呀!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啊,你瞎了眼是不是,连撞人也不会看人,竟敢撞我家夫人。”一名扶着高贵妇人的丫环——小红,口气嚣张跋扈地骂着? 撞到人而跌坐在地的谷清儿,连痛呼之声都还没喊出口时,便被人指着大骂着,但是,这又不是全都她的错? “你骂够了没!”谷清儿气呼呼地站了起来,一手打掉小红指着她的手? “你……”小红气得怒瞪着她? “我怎么?”谷清儿挑衅道,并怒瞪回去,一副要打架她奉陪的姿态? “无礼的丫环!”魏夫人斥道,“府里怎会养你这种下人?”. “请你讲话客气点。”谷清儿非常不悦地警告着魏夫人? “你……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难道不知道我就是魏夫人吗?”魏夫人高傲地说道? 而谷清儿则是嗤之以鼻,“我管你是什么夫人,反正我也懒得与你磨蹭了。”说完,她一转身,又跑掉了? 魏夫人气得柳眉倒竖地怒瞪着她,“不知死活的丫头,就别再让我碰到,否则我就要你好?? 说完,她便拂袖离去? “气死我了。”魏夫人火大地用力推开门扉,怒气腾腾地往椅子上坐了下去? “怎么?姨娘。”闻声,从后苑赶来的凌羽倩掀起帏帘走了出来,问道,“到底是谁惹到你不悦?? “一个莽撞的野丫环,走路也不长眼睛,撞得我肩疼死了。”魏夫人边揉左肩边沂说着? “是呀,既莽撞又没教养,可看起来又不像是府里的丫环或是女仆们。”魏夫人的丫环小红附和着? “是不是身穿一袭淡紫粉衣的女孩?”凌羽倩问? “是的、是的,小姐。”小红频点着头,又疑惑地问:“可小姐你怎么知道的呢?? “是啊,羽倩,你怎么会知道呢?”魏夫人也停止捶肩,回过头来问道? 凌羽倩但笑不语,反而由身旁的丫环萍儿代答,“魏夫人,你怎么不知道呢?那名女孩可是王爷带回来的呀!? “什?”魏夫人似生气又震惊地拍桌而起? 魏夫人这个举动可吓了凌羽倩一大跳? “怎么?姨娘。”凌羽倩小心翼翼地问道? 而这时,魏夫人才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否认,“没……没什么。”并顺势坐了下去? 凌羽倩轻笑着,然后走近她姨娘身后替她按摩着双肩,“姨娘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那名女孩看起来’也不过十四五岁罢了,根本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威胁的。? “呼!”魏夫人暗中吸了口气,其实她刚才生气的并不是因为这事,而是那个曹政生竟然活着回来了,看来这事得从长计议了? “姨娘,你怎么?”凌羽倩轻摇着想事情想得出神的魏夫人? “啊?没什么。”魏夫人迅速地回过神来,并拉着凌羽倩与她平坐着,“羽倩啊,你就是心地好、心肠软,实在太单纯了,着实让姨娘为你担忧?任何女孩子,无论是美丑、老幼都极可能引起王爷的青睐的,更何况那名女孩还是王爷亲自带回来的,所以光是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 “可……我不是王爷的未婚妻?”凌羽倩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 “傻孩子,你们虽是指腹为婚,但拥有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这桩婚姻也不会幸福的,更何况,你们还没行过大礼,这王妃宝座的人选,还是有可能变更的。”顿了顿,魏夫人又叮咛着,“所以对于这个女孩子,你也要小心点,知道?? “是的,姨娘。”凌羽倩轻点着头? “那好,姨娘我还有事得办,你身子虚,好好休养?”说着,魏夫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嗯,羽倩知道。? *** “啪”的一声,门扉被推了开来,震动之声大到惊扰到里头饮酒作乐的人? “是谁那么大胆,敢破坏本少爷的酒?”曹政武用力放下酒杯,咆哮着? “是?”人未到,嚣张之声便已传到? “哦,原来是魏夫人你?”曹政武一改怒颜,笑脸迎人地问道:“今儿个不知吹什么风呀?怎把你魏夫人给吹了来?? “你少在那嘻皮笑脸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饮酒作乐。”魏夫人极为不屑地扫过那些艺妓一眼? 曹政生瞥了眼魏夫人后,随手一挥,“你们全下去?? 是,少爷? 在数名艺妓一离去后,曹政武便紧张地欺近魏夫人,小声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哼!”魏夫人冷哼一声,拂袖坐了下来,轻斥道:“那倒要问你办得什么好?? “什么意?”曹政武——脸的疑惑? “什么意?”魏夫人极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意思是说,你堂弟曹政生活着回来了。? “什?”曹政武既震惊又愤怒地吼了起来,“他活着回来?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 魏夫人极轻蔑地睨了他一眼,责怪道:”只怪你办事不力!? “你说什?”曹政武极为不悦地朝她吼了声,因为这可是侮辱到男性的自尊? “难道不是吗?”魏夫人也不怕他生气的继续冷嘲热讽着,“真不晓得你脑袋是装什么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个道理你也不懂,竟把白花花的银两交给人家后就走人,你好歹也验个尸?? “这……我……”这下子,曹政武果真无话可说了? “算了、算了。”魏夫人挥挥手,表示不再追究此事了? “那这下我们怎么?他会不会……会不会知道那件事是我……”曹政武担心地来回走着? “你怕个什么劲?”他这——副懦弱样,看得魏夫人真反感极了? “不是的,我……? “难道你不想当王爷了?”魏夫人拍桌怒道? 就是因为曹政生迟迟不肯迎娶凌羽倩,所以她担心凌羽倩的王妃宝座会不保,因此她才会与曹政武狼狈为奸,连手除掉曹政生? 因为曹政武向她承诺,只要他当上平原王,那么王妃宝座的就属凌羽倩的,所以,光是这个理由就足够使她答应他,帮他除去曹政生? “不!”低着头的曹政武突然抬起头来,语气坚决地答道? “那好,这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哦,难不成魏夫人你这回又有什么新计谋?”曹政武扬眉欺近身问道? “你附耳过来不就知道了。”魏夫人诡异地说道? 于是,两人交头接耳又开始计划一连串的阴谋? 正文 第四? “气死人,真是气死人了,这是什么烂迷宫?”谷清儿非常不悦地折了根树藤乱挥打着,因为她已逛了好几条回廊、直廊,至今她仍找不到曹政生? “哼,曹政生,算你走运,要是让我找到你的话,我绝对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你这个王八乌龟蛋外加卤蛋炒鸡蛋。”她骂得很过瘾,很显然的,她已气得语无伦次了? “砰!”谷清儿又被撞得倒弹跌坐在地? “唉?”她痛呼出声,并抚着自己的额头,摇晃地站了起来,埋怨道:“我撞到铁墙了是不是?疼死我了!? “要不要?”曹政生扶着她,关心地问道? 闻言,满肚子怒气的谷清儿,毫不客气地用食指戳着他胸膛,浯气凶巴巴地怒道:“不要紧你让我撞撞看好了,看你还能不能这派轻松自在。”说完,她又一手按额,一手抚腰地大声呻吟了起来? 样子看起来虽然像是真的很疼,可她的举动却太过于夸张,反而显得很令人发噱? “不然我让你撞回来好了。”曹政生双手环胸,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这声音,她没听错?谷清儿停止双手的按抚,吃惊地抬起头来? “是?”她惊讶地大叫了起来? “看见我有这么高兴吗?”他促狭地捉弄说? “你!”谷清。儿气得握起粉拳捶打他? 然曹政生既不躲又不避地让她捶打得够,最后还是她自个儿捶累了,才停了下来? 天啊,他的胸是什么做的呀?竟硬得跟铁板一样,捶得她的手都发疼了? “你的胸没事长那么硬做什么呀!害得我手都红肿了。”谷清儿频甩着手抱怨着? 生平第一次,他亲耳听见有人嫌他的胸长得太硬了,而且对方还是个看起来像是小女孩的黄毛丫头? “你喜欢这里?”曹政生好奇地问? “喜欢。”她甩着疼痛的手,不假思索地回答着? “那你还要去?”他忍着笑意,又再追问道? “太原。”手的疼痛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思考,因此,她想也不想地又脱口而出? “太?”他重复念着,然后才挑眉问道:“为什?”虽然他知道她上太原是为了找寻她爹,可他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好像还另有隐情? “因为我……”谷清儿突然回过神来,惊讶地迅速抬起头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像个白痴似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气得她咬牙切齿骂道:“小人。? “不!”曹政生忍着笑意,扯动着嘴角说,“我是‘大人’。? 显然的,他是故意扭曲她话中之意,而且高招的是,他还反讽回来她就是那个“小人? “你……”她只进出这个字后,便气不过地转身就走? 可走没几步之后,她又走了回来,因为这时她才想起自己找了他一整个上午的目的? “喂,你……? “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曹政生笑着挥开她指着他的手,并同时提醒她,“但,你必须尊重我,称呼我为王爷。”他不疾不徐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不容反抗的命令味道? 然这种感觉对谷清儿来讲,她十分的不喜欢,毕竟她我行我素习惯了,突然叫她屈服于某人,她才不干呢,就连人人闻名都怕的镇南王,她都不搭理了,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个“大人”啊! 不过,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被他那具有王者威严的气概给慑住了?反正,她就是突然“尊重”起他来了? “是的,王……爷。”她说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而且还故意拉长了语尾,以表示对他的不满? 然曹政生也没再挑剔什么了,毕竟第一回合交战,就能使一向泼辣的她,屈服于自己,已教他吃惊刀分了? 所谓“吃紧弄破碗”,这个道理他还懂,所以他不急,他可以慢慢的来,但,先决的条件就是——他必须说服她住下来? “你眼睛坏掉了呀?怎么一直盯着我瞧,难不成我脸上长有黄金啊!”谷清儿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的嘲讽着,以掩饰着她心中莫名的悸动? “哦,没……什么。”曹政生随便敷衍着,然后一脸严肃地问道:“我听下人说你找?? “对,没错。”幸亏他一提,否则她也快忘了自己前来找他的目的了,谷清儿手一伸,“钱拿来!? “什?”他睁大双眼不解地望着她? “喂,你少跟我装蒜了,钱快还给我!”谷清儿伸手再要一次? 而这时,曹政生似乎电明白了大半,但,他不想还给她钱,于是他装傻地问道:“钱?什么钱?? “你!”谷清儿快被他气死’了,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他真是不知道?不过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样子,于是她忍着怒气,耐心地说着,“你忘了?你是我从那名胖女人……? “这我知道。”他故意打断她的话。目的是为了激怒她,因为他发现她生起气来鼓着腮帮子时,煞是美丽极了? 被他突然打断话,谷清儿很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后,又继续说:“虽然契约被你撕掉了,我不能再算是你的主人了,但至少我还是你的救命恩……? “这我也知道。”曹政生再度打断她的话? “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的活,让我一次说完。”谷清儿忍住心中即将发火的怒气十分不悦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说? “能。”他答得也挺干脆的? “所以我想……? “这……? 当他又再度开口想打断谷清儿的话时,却被她的怒吼声给覆盖了过去? “这会儿你又知道什?”她终于爆发了,也不管什么尊不尊重的朝他大声咆哮着? “不……知道,哈……”说完,他便当场不给她面子的大笑起来,也不管她已气得怒发冲天,一副要宰了他的样子? “你……曹政生!”她咆哮一声,便气得握起粉拳捶打着他? 可她那丁点力气,哪捶得疼他呢?只不过是替他搔搔痒罢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曹政生笑完后,便知 自己惹恼她了,赶紧捉住她的双手,安抚着她的? 绪? “哼!”谷清儿气得甩开他箝住她的手,背过身不理会他? “清儿,别生气了。”曹政生扳过她的身,让她与他面对面? “不生气?行,把二十五两还给我。”她伸手到他面前要钱? “二十五?? “对,你可别告诉我说你记忆差,真的忘了我拿二十五两替你赎身的?”她半开玩笑的说,并催促他道:“快把钱拿来还给我,我还急着赶路?? 赶路?她要去哪里呢?太原?这么说来,她不就要离开自己了吗?这怎么行呢? “不!”他摇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谷清儿很讶异的看着他问 道? “意思是说,我没有欠你二十五两。”他说得很坚持? “没有欠我二十五?”她不敢相信的吼了起来,想不到她刚刚的玩笑话,这下竟然变成真的了,“你堂堂一个王……? 曹政生打断她的话,慢条斯理地问道:“你有契约吗?? “没?”她怒瞪着他回答着。不知他是安什么坏心,契约都已经被他自己给撕掉了,还来问她有没有契?这一定有问题,她怀疑地睥睨着他? “那就对了,既没有契约,你就不是我的主人了,而我……当然也不必还你二十五两了。”曹政生说得倒是轻松自在? 可谷清儿却是气得全身紧绷着,那二十五两可是她前往太原的盘缠啊,没有那二十五两银子,她根本就去不了? 她算是脑筋有病了,才会花尽仅剩的二十五两去救这个“吝啬”的“畜牲”王爷,还真是人如其名? 现在自怨自艾也没用了,天啊,二十五?拿不回来?去不了太原了?她气炸了! “啊……”不知道谷清儿是不是气晕了头,还是脑筋短路了,她竟然像发疯似的,拿她的头当起武器的直往曹政生的胸膛撞去? 而曹政生则是当场傻愣在那,因为他不知道她会来这招,直到她被撞得“倒弹”在地时,他才迅速地恢复过来? “你疯了呀,清……”曹政生蹲了下去,很担心地抬起她的头梭巡着她的伤势,却发现她白皙细嫩的双颊上,挂着两行热泪? 曹政生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担心地问:“是不是摔疼了哪?? 然谷清儿似摇头又点头地望着他流着眼泪,看得他心都发疼了? “嘘,别哭。”他轻拥着她入怀,轻声细语安慰道? 哪知情况不但没好转,谷清儿反而愈哭愈凶,最后,曹政生简直就把她当作是小孩子似的,抱在怀中轻摇着、哄着? 直到她的哭泣渐渐转为啜泣声后,他才轻抚着她的秀发诱哄道:“别哭了、别哭了,你要什么,我都依你好了。? “真?”闻言,谷清儿迅速地抬起梨花带泪的脸来问道? “嗯!”曹政生点点头。只要她不哭,条件又是在他允许之范围下,那么他都会答应的? “那好。”她以手背拭去眼泪后,朝他会心一笑,说:“还我二十五两。? “不?”曹政生连想都不想地立刻回拒? “怎么不行?你自己刚刚说什么都答应的,难不成你现在想反悔了?”谷清儿一反刚才泪眼婆娑貌,变成一副凶巴巴样? “不是。”曹政生轻叹了口气,人家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还真的所言不假,前一刻还哭得像泪人似的,后一刻却凶得像什么似的,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摸电摸不透? “那你是什么意?”她噘着嘴不满地追问? “意思是说,还给你二十五两,可以。”他温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眼泪后,又接着说:“但,你必须自己赚回来。? “什?”谷清儿气愤地瞪着他,最后以坐改跪的握起拳头欲捶打他? 然曹政生像是早已知道她会有此举动了,便在空中捉住她的双手,“别生气,清儿……? “还教我别生气,先是不让我走,后又不还我银两,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她热泪盈眶地吼着,却又倔强地忍住即将滑落的泪水? 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曹政生很心疼,他扳过她的脸,说道:“条件很简单,只要你陪我演一出戏。? “一出戏?”谷清儿疑惑地抬起头来问道? “对,演一出帮我赶走一只粘人的粉蝶的戏,就行了。”他胡诌着,不过这也算是事实: “那我的角色是什?”她好奇地问? “我的情人。? “啊?什?”他话一说完,谷清儿便吃惊地大叫起来,“情?? “只是演戏而已。”他连忙解释着,并保证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只是作表面功夫,不会假戏真做的。”说完,他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异光,随即不见? 谷清儿沉默了一会儿后,蹙着眉、噘着嘴问:“那我要演多?要是万一那只粉蝶不相信你我的话,那我不就要一直陪着你演下去?? 那怎么行呢?这么一来,她不仅去不了太原,恐怕连汝阳都回不去了,所以,她想自己还是不要答应得好? 曹政生见她脸上的表情后,立刻接口说:“不,那倒也不是。? “那到底是要多久?? “只要……三个月。”其实他想说的并不是三个月,而是——永远? “三个月?”好像太久了一点,“一个半月好不好?? 天啊,她还以为这可以杀价啊?曹政生不禁无奈地微笑着? “不!三个?”他语气说得坚持? 突然间,谷清儿不语了,她陷入沉思中,而曹政生则以为她不答应,正又要提出另一个方案,她却发出惊人之语了,“好,我答应你,但这一次我……? “你要立契约?”曹政生挑起眉询问道? “不!”她朝他甜甜一笑,这一次她不会那么笨了,“这一次我不要契约了,我要的是……某样你身上值钱的东西。? “嗯?”他疑惑着,对她的话有听没有懂? “我要你给我一件有价值的东西,目的用来担保你的话。”谷清儿解释着,“要不然,到时候你反悔了或是毁约的话,那我不就亏大了。? “哦,我懂了。”曹政生二话不说,立刻从怀中拿出一支玉钗,迅速地插进她的发髻中? “咽?就这支玉钗啊?”谷清儿不敢相信地望着他问道。因为这支紫玉钗看起来好像不怎么起眼,显然一定是便宜货,不然像他这么“吝啬”的人,怎可能那么不费力地拿出来当抵押物? 对,一定是这样子没错,她可以肯定地确定? 而一旁的曹政生则兴趣盎然地环着她,见她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又—副豁然贯通状,他十之八九也猜得出她在想什么? “这支紫玉钗,行?”他忍住笑意问道? “行,虽然差强人意,不过,勉强可以啦!谷清儿口气极为丧气地说道,因为这支紫玉钗根本就换不了几两钱,也就是说,卖了它还不够她去太原的盘缠? 曹政生也听得出来她语气中的颓丧,但他就是不想让她离开自己? “我要你在这段时间内,都不准把这支紫玉钗拿下来,直到契约满时。”这不是征求的询问,而是肯定的命令? 也因为这样,所以惹得她很不悦,“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难道你做不?”曹政生挑眉反问? “笑话,有什么是我谷清儿做不到的事,不拿下来就不拿下?”显然的,地已中了他的激将法? “那好,从现在开始,只要我…—唤你,你就必须随传随到,知道吗?”说完,曹政生不给她理由反驳,匝面带微笑,昂首阔步离去,只留下谷清儿在那噘着嘴、跺着脚? 什么随传随到,才不过赚他二十五两银子罢了,就要当他的贴身丫环呀? 门儿都没? *** 黎明,鸟儿一声声扰人的呜叫声,将谷清儿从睡梦中吵醒,她微微地睁开双眼,见一线曙光从窗口射入,而其光线中正站有一人? 她揉揉惺忪的眼皮问道:“你是谁?? 对方欠个身,答道:“奴婢是王爷派来服侍小姐的,名唤小云雀。? “小云雀?”谷清儿突然很吃惊地叫了起来? 闻言,小云雀原本开朗的脸,突然黯淡深沉了下来,“是不是名字与本人不符合?”她自嘲着? 而这时谷清儿才发觉到自己刚才那个举动实在太伤人了,于是她连忙安抚解释道:“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是说,你长这样子也不能全怪你,毕竟长相是父母给的,不是我们所能选择的,所以……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岐视你的意思。”说完,谷清儿很不好意思地朝她腼腆一笑,希望不会因自己刚才那个举动,而造成她的内疚,否则就要换成自己内疚了? 小云雀一听完谷清儿的话后,突然会心一笑,因为她感觉到这个新主子,一定不会像她那个旧主子以貌取人外加以讽刺她为荣,所以,她安下心地报之一笑道:“我相信你,小姐。? “那好,我就宽心多了。”谷清儿也回之一笑? 这时,小云雀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催促谷清儿道:“小姐,时候已不早了,该用早膳了。? “好。”谷清儿伸了个懒腰后,才下了床用膳? 一用完膳后,见小云雀仍服侍在旁,她便好奇地问:“小云雀,你难道不用做其他的事吗?? 小云雀摇摇头道:“小云雀只服侍小姐一人。? “哦?这么说来,你就是我的贴身丫环?”谷清儿不肯定地问道? 见小云雀点点头,谷清儿不禁疑惑地蹙起双眉沉思着,尤其当小云雀带她到梳妆台前为她更衣整发后,她的疑惑又更加深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一箱箱装有翡翠、玛瑙、金簪、玉钗等的首饰,每一件首饰都是精雕细琢、价值不菲的上等货啊! 卖了一定非常的值钱,她开始盘逄着,可她愈想愈不对,像曹政生这么吝啬的人,怎可能送给她这堆金银珠宝呢? 她疑惑地问:“小云雀,这些是谁的?? “全是你的啊,小姐。”小云雀见谷清儿一脸迷惘的表情,她便笑着解释道:“这些全是今早王爷命奴婢们送过来的。? “哦?”这下子,谷清儿更加不解了? 她随手拿起一支玉簪子,光是这件首饰就足以让她到太原来返一趟了,而他——那个吝啬的曹政生,居然可以一口气送给她好几箱这值钱的东西,却拿不出那二十五两来还她? 这怎么可能?其中一定大有文章,她非得好好找他问个明白不可? “小云雀,你知道那个曹政生现在在哪里?”她透过铜镜望着小云雀问道? 小云雀为谷清儿插上最后一支玉簪子后,便好心地提醒道:“小姐,你不可以直呼王爷的名字,那样子对王爷太不尊敬了,你应该……? “应该称呼他为王爷,是不?”谷清儿接口说,证据中充满了嘲谑的味道? “是的,小姐,毕竟王爷他……? “他是你的王爷,可不是我谷清儿的王爷。”她打断小云雀的话说道,像是想与曹政生划清界线似的? “可是小姐你已……”小云雀望着她发中那支紫玉钗,欲说明它的重要性时,却再度被谷清儿打断了? “我是汝阳人,不是长安人。”谷清儿以为小云雀不知道她是哪一县的人,所以特别好心地告诉她,以免她搞混了她的籍贯? “不!小姐你是长安平原王府的人。”小云雀语气十分肯定地告诉她? “啊?? “你发上那支紫玉钗。”小云雀提醒她? 谷清儿拿了下来,不解地望了眼手中的紫玉钗后,问道:“这又跟紫玉钗有什么关系呢?? “有,有很大的关系。”小云雀意味深长地说道? 谷清儿看了看紫玉钗,再看了看小云雀,仍然不觉得这支紫玉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她摇摇头,“我不懂。? 小云雀望了眼紫玉钗后,才向她解释道:“这支紫玉钗是象征着一个崇高的地位及身份,电就是说,谁要是拥有它,就是意味着她就是未来的平原王的王妃。”小云雀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眼谷清儿,又接着说:“所以,小姐你就是未来的平原王妃。? “什?”谷清儿惊愕地看着手中的紫玉钗后,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望着小云雀? 而小云雀则是朝她轻点了点头,以十分肯定的眼神告诉她,自己不是在开玩笑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天啊,这……”谷清儿慌了,不知道是不是这突来的消息,令她承受不了呢还是怎样,反正现在的她,就是突然变得不知所措了? 而一旁的小云雀一眼便看出小姐心中的想法,立刻语带玄机地说道:“这紫玉钗不是人人都可戴的。? 不是人人都可戴的?小云雀这话是什么意? 难不成—? 她猛然地抬起头来,“小云雀,你该不会是告诉我说,只要一戴上去就不能拿下来吗?”谷清儿在心中期望小云雀能摇头说可以,但——事与愿违? 只见小云雀朝她肯定地点点头? “不——”谷清儿失望地吼了一声,便像风似地冲了出去? 她要去找曹政生,非要找他问个明白不可! “不,小姐…”小云雀惊慌地想阻止谷清儿,可却晚了一步,因为她已跑远了? 现在,她只能望天保佑,希望谷清儿不要闹出事来才好? 正文 第五? “走开!? “不行的,小姐,奴才……? “叫你王爷出来见?”谷清儿很火大地朝小狗子咆哮着,很显然的,她对这件事很生气? 而奉命严守在门外的小狗子,生平第一次碰到这么泼辣的女孩,摆都摆不平,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算奴才求求小姐你……”小狗子几乎是哀求出声,只差没有下跪而已? “你不带?好,我自己进?”谷清儿一把推开他,大步走往书房? 被推开的小狗子见状,吓得立刻上前想拉住她,“不行的,你不能进去,王爷与杨大人…? “砰!”一声巨响,迅速地盖过小狗子的话语? 只见小狗子当场傻愣在那,眼前这位小姐既不敲门以不推门的,就直接踢门而人,天?她是位姑娘家? 谷清儿用力踢开房门,力气之大似乎连石壁都为之撼动了? 而正与杨蜚灭讨论事情的曹政生,则被这擅自闯入者的举动给激怒了火气,他气愤地抬起头来正要怒斥来者时,却惊讶地发现来者竟是他心仪之人? “清?”他很讶异? “不然你以为是谁?”她口气很冲地怒道? “你……”曹政生正要开口时,却被突然冲进来的小狗子给打断了? “参见王爷,奴才真该死,奴才没……”小狗子一脸惶恐地说? “你退下吧。”曹政生挥手道? “这……”小狗子不太确定地望了眼曹政生后,才遵从道:“是。? 小狗子一走后,曹政生故意忽略她的怒气,问道:“清儿,你找我有??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抬起右手显出手中的紫玉钗,连废话都懒得说的直截了当地问道,并自发上抽出一支玉簪子来,用力的把它们往桌上一压,“这你又作何解释?? 曹政生看了眼玉簪子后便拿起紫玉钗,走近她身旁,亲自为她插在她乌黑亮丽的发上? 谷清儿因为他不小心地碰触,而显得很别扭、很不自在?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没好气地说道,怒气已消下去大半了? 而曹政生则是笑笑地走回座位上,反而是一旁的杨蜚灭既惊愕又讶异地望着他,问道:“那支紫玉钗……? 只见曹政生微笑以对地点点头,杨蜚灭便了解了,这次他一定是认真的了? 谷清儿来回地看着他们,见他们笑得那么诡异,就让她更加的相信小云雀所说的话? “我要把它……”她又作势欲拿掉紫玉钗还给曹政生? “不?”曹政生见状,立刻一个箭步来到面前,伸手阻止她的动作? “为什么不?”谷清儿怒瞪着他? “你自己答应我……? “那是在你欺骗下答应的,不算!”她打断他的话? “清儿……”曹政生唤道? “还有,既然你可以送我好几箱珠宝,那二十五两为什么还不出?? “我……? 见曹政生回答不出来,她便迳自作决定说:“那好,我自己拿去换银两。”说完,她旋即转身要离去? “谷清儿,你给我站住!”曹政生怒吼了一声,顿时气血上冲,他脑袋一阵晕眩? “又怎么?”谷清儿很不高兴地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他,“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器……啊?? 她的话因看到曹政生的表情而中断了,只见他一脸痛苦之色地按着胸,呼吸也显得相当急促? “你该不会装的吧?”谷清儿有点狐疑不确定地问? “我……”曹政生微睁开双眼,看了她一眼后,又痛苦的闭上? 很明显的,他的痛苦绝不是装出来的? “你还愣在那做什?还不快去请大?”杨蜚灭朝她咆哮着,并扶着曹政生到临近的躺椅上? “我……好。? 谷清儿转身就跑,可不对呀?她自己就是大夫啊,而且还是神医怪谷子的传人,医术应该比其他大夫高明? 所以,她干么还要大费周章去请大夫呢?于是,她又折了回来? 杨蜚灭抬头一望,见她怎么跑回来了,气得又朝她大吼一声,“你聋了是不是,还不快请大夫!? “我……我就是大夫。”谷清儿昂首挺胸站了出来,略带自信地说道? “你……”杨蜚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被她气昏了头,还是被她那可笑的笑话给打败了,总之,他就是怒气腾腾地死瞪着她? “别在那你啊我的,还是你快去请大夫吧!”谷清儿推了推杨蜚灭,并向他保证道:“这儿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天啊,杨蜚灭一听,差点没昏倒,有她在,他才不放心呢! 不过,目前曹政生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他不敢怠慢地立刻前往请大夫去? 谷清儿见杨蜚灭一离去后,立刻奔到曹政生的椅旁,蹲了下来,就见他全身直冒冷汗,她用手背先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后,再抬起他的手替他把脉? 她得到的结论是,他中了一种慢性的剧毒,而这种剧毒是天下大剧毒之一,既无色又无味,实难令人察觉得出来的? 谷清儿慌张之际,立刻从怀中掏出所有的瓶瓶罐罐来,结果一看,她傻眼了? 天啊,怎么这时她才发现,每个瓶子几乎都一模一样啊?那这下她怎么分辨得出药丸的名称来? 于是,她每瓶、每罐都特地打开来闻了一下,闻到最后,她的结论还是一样,药味全是一样的? 完了、完了,谷清儿垂头丧气地望着那些药瓶子叹着气? “清……儿……”曹政生蠕动身子呻吟了声? “我在这。”她反握住他的手? “嗯……”曹政生一听到她的声音,吃力地睁开眼睛,见她守候在身旁,他便勉强朝她一笑,“清? “你不要说话,我……我很快就找出解药救你。”谷清儿心慌意乱地放下他的手,开始认真地挑着药瓶看? 挑到最后,她无奈地苦着脸望着曹政生,突然间,她想起了她的衣袖中还有一瓶药? 她的眼睛霎时一亮,迅速的拿出来,而这瓶药正是怪谷子亲自调配而成的“百解丸”,目的是为了给她防身用的,以免他不在时,她有临时之需? 而这下子正好派上用场了,她由瓶中拿出一粒来,在与曹政生对望了一眼后,她便要把那粒药丸子塞进他的嘴里去? “把嘴张开。”她命令说? 然曹政生只是虚弱地看着她,并不打算听她的话? 谷清儿见他不合作,以为他不相信她的医术,所以特地拿着药丸向他解释道:“我不会害你的,你看,这是‘百解丸’,吃了你的剧毒就可以化解了。? 可曹政生仍不为所动地盯着他看,似乎认为她在说谎? 霎时气得谷清儿也不管他是不是病人,便朝他大吼道:“你是不是想?告诉你这真的是‘百解丸,我也不会害你的。”说至此,她脸一阵臊红,随即她立刻掩盖过去说:“因为……因为你是我的师弟,所以我不会害你的。? 顿了顿,她喘了口气,又接着继续说:“现在,我都跟你解释完了,你总该相信我了?? 最后,曹政生不知道是相信了她的话,还是很满意听到她的招供,反正就是含笑配合地张嘴吞了那粒药丸子,不过之后,他却反咬了她一口? 等他身子恢复正常后,曹政生想,他一定要纠正她,他是她的师兄,而不是她的师弟? “哎呀,好疼?你干嘛咬我啊?”她抓着食指十分不悦地瞪着他,却发现曹政生正得意地笑着?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你……? 谷清儿才又要发火时,就被身后的杨蜚灭给打断了话? “快!你快一?”杨蜚灭紧张地催促着身后的大夫? 一进内房后,大夫便慌慌张张地步到曹政生旁,正要把脉时,曹政生却一把推开他,有气无力的坐了起来? “王爷……”大夫呐呐地望着王爷? 然曹政生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是。? 大夫退下后,杨蜚灭便趋前问道:“王爷你没事?? “嗯。”曹政生极轻地点了点头? 而这时,杨蜚灭才注意到王爷身旁的瓶瓶罐罐,他有点讶异、有点不敢相信地望向谷清儿,“你 而谷清儿则以为杨蜚灭又要数落自己了,所以便不理会他地迳自走到茶桌那坐下来喝着茶? “王爷这……”杨蜚灭还是不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 “是清儿救了我。”曹政生虚弱地坐正身来,向他解释着? 而一旁喝着茶的谷清儿,趁他们谈话中,突然进出一句:“他被人下毒了。”“什?”他们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看着她? 谷清儿一个耸肩,“一种慢性剧毒,长期服用的的话会一命呜呼的,而且死亡时也会被人误认为是自然死亡? “你是说——王爷他被人长期下药?”杨蜚灭下了个结论? “没错。”谷清儿点点头,“而且对方的目的不仅是要他死而已,还要他死于一种自然的状态下。? 闻言,曹政生弗然大怒,“马上给我找出这个叛徒来!? “是!”杨蜚灭遵命答道? “或许你可以从你那些亲戚们下手。”谷清儿建议道? “为什?”杨蜚灭问? “很简单啊,你想想看,只要他一死,那么谁的权利最大呢?”谷清儿反问? 而杨蜚灭与曹政生对望了眼,心中立刻浮现了一个人,“曹政武!”看来那次被劫,可能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我这就去把他给抓来!”杨蜚灭气愤地怒道? “不!”谷清儿阻止他,“你这样贸贸然地冲去抓他,他是死也不会承认的,除非……人脏俱获,到时他就百口莫辩了。? “好!”曹政生激赏地看着她? 于是,他们三个便开始策划着一连串瓮中捉鳖的计划? *** “你马上给我让开!”小云雀凶巴巴地朝守在门房的小狗子吼着? “不让就是不?”小狗子也不甘示弱地朝她吼了回去。”你……”小云雀气得握起拳头来,一副想揍他的表情,“我要进去找我家小姐,所以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让开!? “不?”小狗子趾高气扬地双手叉腰挡在她面前,并伸出食指戳着她的额头道:“哎呀,你算什么东西啊,竟敢命令我?我可是王爷身旁的大红人,小狗子是?”他故意拉长尾音,高傲地把头一偏,又继续臭屁下去,“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 小云雀打掉他的手,取笑道:“哈!原来是王爷身旁的哈巴狗啊!摇尾乞怜的,难怪会得宠。”说完,她故意表现出一副极不屑的表情来? “你……你这个臭丫?”小狗子气得怒瞪着她,“不然你又叫什?? “我呀,我的名字比你的名字有格凋多了,我叫小云雀。”小云雀得意地看着他说道? “哈!哈……”小狗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她,讽刺道:“你这副长相叫小云雀?依我看应该叫……唉?”小狗子突然惨叫一声? 他捂着自己被打的右颊,怒目圆睁拭目以待咬牙切齿道:“你竟敢打我?? “有什么不敢的,谁叫你要讽刺我。”小云雀还不怕死地继续撩拨他的怒气? “你……? “唷,小狗生气了呀!? “你……啊!”小狗子终于发怒了,他像发疯似地直往小云雀冲去? 最后,两个人谁也不服输地继续在地上扭打着,而谷清儿一出书房后,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天?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呀!”谷清儿不敢相信地大喊着,而在书房中的曹政生和杨蜚灭一闻声,立刻赶了出来。“住?你们两个!”曹政生怒吼了一声? 然在地上扭打着的两人,像是充耳未闻似的,继续嘶吼扭打着? 最后,三个人无计可施,小云雀被谷清儿拉着,而小狗子则由杨蜚灭捉着,曹政生则挡在他们中间当和事佬? “你这个丑人!”被捉住的小狗子仍不断地想挣脱杨蜚灭的箝制,挣脱不了便气不过地又朝小云雀又吼了声? 小云雀闻言,立刻开始蠕动身子地想挣开谷清儿捉住她的手,“你说什?”她怒瞪着小狗子,一副想将他大卸八块? “丑?”小狗子不怕死的又喊道? “你……”小云雀双眼朝他喷火,“小?? “你……? “好?”曹政生受不了地朝他们咆哮一声,而这震耳欲聋的怒吼声,终于使他们两个安静了下来? 谷清儿见机不可失,立刻拖着小云雀走,并回头向曹政生示意道歉,“呃……对不起,我们先回去了。? “不,小姐……”小云雀挣扎着? “小云雀!? “我……”见谷清儿快要生气了,小云雀才放弃挣扎,“好吧,回去就回去,反正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那只小狗计较了。”她故意大声地嚷嚷着,目的就是要说给小狗子听? “你说谁是小?”小狗子气得再想冲出去与她打架,幸好曹政生的手臂及时横出来阻止了他? “哎呀,我又没指名道姓的,你气个什么劲?”说完,小云雀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后,才心甘情愿地随谷清儿回紫藤苑去? 一见她们离去后,曹政生与杨蜚灭也跟着回到书房去了? 只留下小狗子在原地气得跳着脚大骂着,“气死我?? *** 淡金色的斜光,直射在水廊中凉亭内的一隅,如轻绡一缕在那漂浮着,放出金橘色的彩线,丝丝映人了沉思者的眼帘? 谷清儿托着下巴,坐在凉亭中望着那一波波湖水发着呆,一想到她近来的举动,她不禁不解地疑惑着? 前阵子,她还巴不得曹政生能一命呜呼哀哉,然而想不到那一天,一见到他差点没命时,她竟然慌张地替他担起心来,甚至还拿出最宝贵的百解丸来解救他?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会有这反常的举动呢?她自己也非常的纳闷着? “在想什?”曹政生的声音突然自她背后响起,吓了她好大一跳? 谷清儿抚着胸,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责怪道:“你走路怎么可以无声无息的呢!吓了人家一大跳。? “哦,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啊?”他走了过去,好奇地笑着问道? 闻言,谷清儿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有股想捉弄他的冲动,于是神秘地说:“不告诉你我在想什么,自个儿猜?? “咦?”这可挑起了曹政生的好奇心了,他双手环胸,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在想什么,不要这么小器嘛。”谷清儿朝他嫣然一笑,而且笑得很诡异,最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想的就是——你呀!? “我?”曹政生实在有点受宠若惊,想不到他的清儿竟会这么露骨地说出她在想他? 顿时,曹政生怔愣在那,随即心花怒放地咧嘴笑了? “你?真拿你没办法。”曹政生走了过去,拧了拧她的鼻头,“有时候泼辣得像个悍妇,有时候又机灵聪明得很。? “我才不是悍妇呢!”她有点不高兴地打掉他的手? “好,你不是……? “政生,原来你在这儿?”一个娇嗲嗲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一见有来者,谷清儿便不好意思地推了推曹政生,想挣脱他的搂抱,可他却似乎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唷,怎么了,人家来见你,你不高兴呀?”那名“粉蝶”娇声嗲气不依地说着,并自动上前粘住他? 谷清儿不敢相信的看着上官冰雁,头顶红缎,身穿红衣,唇着红脂,全身上下无一不红,简直红到了最高点尤其她那娇嗲声,更是教自己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谷清儿还真的很佩服曹政生,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让她搂着?难不成她就是他口所说的“粉蝶?看起来的确很像? “不是。”他答道,并技巧性地抽回他的左手臂来? 上官冰雁被他甩开后,虽然很不依地噘着唇,但随即又把矛头指向谷清儿? “她是谁?”她怒瞪着谷清儿,柔荑指着她问道? “你管不着。”曹政生说,并故意在谷清儿嘴唇上亲啄了一下? 谷清儿当场愣在那,他竟敢亲吻?她的初吻?她要宰了? 她气得握起双拳,正要朝曹政生开火时,他搂着她的手臂,便迅速的往下移压住她的手,眼神中像是在告诉她,这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最后,谷清儿才忍住满腔的怒气,先暂时陪他演完这出戏后,她等会儿再见找他算账? 上官冰雁不敢置信地死瞪着他们,他们居然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亲密,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 妒火与恨意燃烧着她的双眼,上官冰雁咬牙切齿地问道:“她是艺?”语气中像是已认定了谷清儿是艺妓似的? “不!”曹政生深情款款地望着谷清儿,眼神中全写满了爱意,这已经很明显的告诉上官冰雁答案了,“她是我的王妃。? “你说什?王妃?”上官冰雁尖叫了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严重的刺激似地死瞪着他们? “是的。”曹政生低喃,并轻轻抬起谷清儿的下巴.再度吻上她那弧度优美的红唇? 上官冰雁目视着这幕火辣的景象,顿时心中充满了恨意与怒火,最后受不了妒意的啃蚀,才气愤地拂袖离去? 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吻,谷清儿丝毫没有什么抗拒的能力,只是任由他抱着,吻得昏天地暗,失了理智,没了思考,除了想着他的吻带给自己的震撼力之外,她什么也无法做? 良久,他才放开她,而一直无法思考的谷清儿,这时脑筋才开始正常地运转起来- ———她酡红了双颊,浯气中略带不悦地怒气说道? “你……用不着演得这么逼真吧?? 说完,她觉得自己的脸发热、心狂跳,脉搏也以异于平常的频率猛跳着,她想,自己一定生病了,而且还是被他害的? “不演得这么逼真,她肯定是不会相信的。”曹政生斜靠着红柱,嘴角微扬地说道? “那你不一定要……这么的……”她羞得垂下眼睑不敢看着他? “这么的怎样?”曹政生走回到她的面前问道,见她抬起头来,他又趁她不备时偷了个吻? 谷清儿气炸了,“你不要动不动就吻我!”并退后一步警告他说? “为什么不行,你是我的王妃?”曹政生笑着欺近她? “我不是。”她边说边退? “你?”他语中有着明显的怒气与坚持? “我……? 就在她又要开口反驳时,曹政生却冷不防地伸出强而有力的双臂带她往红柱靠,将她纤细的娇躯固定在他的双臂中,略嫌粗鲁的手狠狠地捉住她滑嫩柔软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 “我不准你离开?? “不……? “你这辈子只能永远待在平原王府。你是我的王妃……”粗哑的呓语,随即被一阵热吻所掩盖了? 谷清儿极力想保持不为所动,可她却发现自己办不到,就连想推开他的手,电不知怎么的却不听使唤地自动勾上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不知不觉中,她已陷入了他撒出的情网里,慢慢地,她迷失了自我,逐渐沉浸在这满是爱意的情海中? *** “哼!我一定要宰了那个贱女?”上官冰雁目光阴狠地怒道? “唷,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惹到了我们上官小姐呀!? 上官冰雁闻言,大吃一惊地往后一看,竟见到曹政武在她房里? “你怎么在这?”她怒喝道? 曹政武不答,朝她走了过去,坐了下来,迳自倒着茶啜饮着,“到底是谁惹怒了我们上官小姐?”他轻笑着问? “还会有谁,那个该死的贱?”上官冰雁怒恨交加地说道,“竟然当着我的面与王爷做出那亲密的动作,分明是在向我示威,我绝不放过她!? “啊?”这倒勾起了曹政武的兴趣,“我也倒想会会那个能引起我堂弟青睐的女孩。? 曹政武话一歇,上官冰雁立刻狐疑地睨着他,“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哈,哈……”曹政武一阵狂笑,然后搂住她轻簿道:“有你这个美人在,我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你少来了。”上官冰雁打掉他的手,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你这个风流种会有安分的一天的话,我上官冰雁的名字就让你倒着写。”说完,她抽身站了起来? 可曹政武却又把她拉回他的怀里,“告诉我,她叫什?”他在她耳旁轻喃着? “不知道。”她故意把头一偏,一副欲说又止的样子吊他的胃口? “真?”“我会骗你吗?”上官冰雁轻笑着,站了起来,“不过,她一身淡紫粉装,很好认的。”她似暗示又不明讲的说着,意思’电向他表明得很清楚了? 曹政武嘴角上扬,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漾在他唇边,“哦,为什么要告诉我这?? 上官冰雁轻哼了一声,坐在床沿边,玩着自己修长的柔荑,“不为什?咱们心知肚明,也不需要明说了。? 曹政武收起笑意,锐利而谨慎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扯动嘴角阴笑着,她上官冰雁心里打什么主意,他会不知道吗?哼,反正他们各取所需,谁电不碍着谁? 他轻笑着,朝着她走了过去,顺势一推,把她压往床垫上去? 上官冰雁心里厌恶地憎恨着他,不过,为了她的王妃宝座,她也不得不委屈迎合忍耐着? 她假笑,“你会替我除掉她?? “能,不过,你得再多给些那种药粉,才行呢!? “可以,我马上拿——”她推了推她,欲起身来? “不,这等会儿再拿……”曹政武笑得诡异,随即又欺身压住她? 上官冰雁虽然憎恶,但随即便沉溺在那猛烈的激情中…? 正文 第六? 自水廊那一次之后,谷清儿与曹政生的相处模式似乎有了些改变,她不再是动不动就朝他怒吼咆哮,而他则是处处迁就让她,并一有空就会来紫藤苑陪她? 不过,今天似乎例外了,自早等到现在,仍不见他的踪影,看来铁定被烦杂的琐事给缠住了?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随后唤来小云雀? “小姐,你找小云雀有事?”顿了顿,小云雀又疑惑地问:“王爷他还没来吗?? “没有。”谷清儿一脸不高兴地答道? “那大概被琐事缠身了。”小云雀猜测说道? “是呀,谁教他身为王爷?每天当然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呀!”谷清儿扯着紫藤花瓣抱怨说着? 见谷清儿那么用力的扯着花瓣,小云雀也知道她现在正在生曹政生的气? “小姐……? “算了。”谷清儿突然打断小云雀的话,站了起来,“这里太闷了,好无聊,我想出去走走。? “那小姐要到何处去呢?”小云雀问? “这……”谷清儿突然蹙起了眉头,这平原王府这么大,她又不熟悉,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上哪去才好,”我也不太晓得。? “不如……就到花廊去,如?”小云雀提议道? “花?好啊!”谷清儿赞成道。说不定还能见到那位看似严肃,实则慈祥的老人家呢! “那小姐我们快走?”小云雀兴奋地拉着她的手就走,“这个季节正是黄帝菊花开时节,很漂亮的哦!现在一定开得到处都是的,我们快去看吧,小姐。? “好,走。? 于是,两个主仆前后来到了开满黄帝菊的花廊? 一到那,小云雀兴奋地在那花丛里飞舞着,而谷清儿则好笑地看着她,并采摘着黄帝菊,然后才将它们捆成了一束,好等会儿方便抱回紫藤苑插着? 而就在她抱起那束黄帝菊时,她突然发现这花廊处,并不只有她们? “姑娘,你也是来赏花的吗?”谷清儿巧笑倩兮地问道? “是的。”凌羽倩有礼地回道? “我叫谷清儿,”她粲然一笑,突然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位忧郁的姑娘有好感,而且还有——好奇,好奇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眼,怎么会布满着忧伤? 她就是那名王爷带回来的女孩子?凌羽倩有点愕然、有点讶异地望着眼前这位笑容可掬的女孩子? 谷清儿是自己所见过最美、最俏丽动人的女子,不仅有着姣好的容貌,曼妙的身材,甚至,她身上还有一股卓然、超群的清新气质和优雅的风采,难怪曹政生会独独钟情于她,凌羽倩自叹不如了? 凌羽倩也回之一笑,道:“我叫凌羽倩,是魏夫人的外甥女。? “魏夫人?”谷清儿有点不太敢相信地望着凌羽倩,那个凶巴巴的贵夫人竟是她姨娘? 凌羽倩像是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说:“是的,她是我姨娘。? “呃……”谷清儿有点不自在地笑了笑,随即正要开口时,却被迎面而来的凌羽倩的丫环打断了? “小姐,时候不早了,该回苑了。”萍儿走了过来,扶着凌羽倩催促道? “嗯。”凌羽倩应了声,然后向谷清儿示意了一下,便由萍儿扶着回去了? 谷清儿目送凌羽倩走后,她也觉得天色已晚,正抱着那束黄帝菊举手欲唤回小云雀时,她的手突地被人捉住了? “你是谁?”她吃惊的转头问,并甩开他的手,退了几步,“我好像不认识你。? 曹政武轻笑着,随即双手抱拳哈腰报上大名,“在下曹政武,是平原王的堂兄。? 曹政?这个名字好熟,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之间,她也想不起来了? 谷清儿狐疑地打量着他,见他笑得那么诡异,铁定不安什么好心? “我管你是谁,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说完,谷清儿便不理会他的欲从他身旁走过回紫藤苑去,可曹政武却横出手来,似乎没有意思让她离去? 谷清儿有点生气,但为了顾及她那好不容易维持快一天的淑女气质,她忍住了心中的不悦,好言说道:“麻烦把你的手拿开。? “不。? “不?”谷清儿怒瞪着他,一副欲光火样? 曹政武看着生气中的她,突然觉得她盛怒中的模样,愈看愈正点,这更加烧旺他要得到她的欲望? “你叫什么名?小姑娘。”曹政武不安分地问? “叫你祖?”她发火地朝他咆哮? 闻言,曹政武没有被激怒,只是暖昧地笑着,手指更是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着? 谷清儿愤怒的打掉他的手,吼了句,“去死吧!”并将怀中的那束黄帝菊朝他脸上砸去,随即走人? 曹政武挥开那些黄帝菊,有点发怒地朝谷清儿的背影喊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住,我——定会得到你的,贱货!? 谷清儿停了下来,愤怒地回过身来,而这时她记起他来了,他就是下毒欲谋害曹政生的那个人? “你说什?”她怒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贱货,难道不是?”他冷笑,嘲讽道:“你都肯跟我堂弟有一腿了,为什么还要装清高不与我和好呢?我保证我一定比我堂弟强,一定会让你快乐的。”他边说,边露出狡猾地笑容朝她逼近? 谷清儿双手握拳、咬牙切齿、怒目圆瞪,而曹政武仍不知死活地继续激怒她,逼得她已忍无可忍的,自暗袖中抖了一粒臭丸握在手指中,随即对准他那口不遮拦的臭嘴弹了进去? “啊……”曹政武叫了声,捉着喉咙,双眼睁得像铜铃般大的瞪着她,害怕又愤怒地问道:“你……给我吃什?? “没什么。”谷清儿随意耸耸肩,故意以漫不经心地语凋说:“只是你的嘴巴太‘臭’了,所以呢,目的就是在教训你,叫你以后嘴巴不要那么‘臭’。”说完,她瞪了他一眼,然后便不理会他的迳自走人? 只留下曹政武在那气得跺脚,并挖着喉咙干呕着? *** “小姐,你可回来了,害我担心死了,我以为你迷路了,正要出去找你呢!”小云雀说着,见谷清儿脸色不对劲,担忧地问,“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需不需要……? “没事。”谷清儿挥手打断她的话,“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哦。”小云雀应了声,随即转身欲进屋去为她斟一杯茶时,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又折了回来,“小姐,刚刚王爷有来过……? “真?”原本怒气未消的谷清儿,一听到曹政生来找过她,霎时,怒气全消,双眼一亮,站了起来问道? “是的。”小云雀点点头,“王爷交代说,只要小姐你回来后,就到书房找他去。? “好,我这就去。”小云雀话才一歇,谷清儿便像一阵风似地高兴得冲了出去? 小云雀当场有点愣住了,随即又露出笑容来,摇晃着头想着,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恋爱?很可惜的是,她这一生可能体会不到那种感觉吧? 谷清儿冲出紫藤苑后,但进入了爬山廊,只不过经过假山瀑布时,除了水流声之外,她隐隐约约好像又听到一阵阵细小的谈话声? 这可引起了她的好奇? 她蹑手蹑脚地移近那假山,便很清晰的听见他们的谈话,她再走近一点,躲在大块岩石后,她偷偷地伸出头探了一下,结果那两人竟是杨蜚灭与凌羽倩? “蜚灭,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凌羽倩有点讶异与愕然,一时之间,她还不能适应过来。? “是的,羽倩,我……”杨蜚灭吞吞吐吐的,一副颇难为情地开口? “对不起。”凌羽倩垂下眼睑,心里矛盾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实话,但毕竟实话总是伤人的,可不告诉他,却又害他自作多情,最后她作出决定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但……我已经有意中人了,所以……”她实在有点讲不下去了? “所以,所以我不要再白费心机了,是不是?”杨蜚灭有点自嘲,但又压抑住,毕竟他的情敌正是他的主子,平原王曹政生? “不,我的意思是……是……”凌羽倩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她也很难过,连忙解释着,但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好了,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知道,感情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随即,他露出一抹苦笑来,“毕竟你们是指腹为婚,早就被众人公认为是天生的一对,而我只不过是第三者罢了,更何况他……我既无权也没资格……”话突然停了下来,话声带有一丝外人不易察觉的痛苦? 杨蜚灭背过身去,双手握拳,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感情,随即抛了一句,“祝……你们幸福。”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羽倩怔愣在那捂着嘴,不知是承受不了这个事实,还是被他的告白给吓住了呢?她竟无力地坐了下去?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一会儿出现曹政生的身影,一会儿又冒出杨蜚灭的告白,扰得她都乱了方寸? 谷清儿转身离开假山瀑布,在走往书房的途中,她反覆的想着,想不到平常严肃易怒的杨蜚灭,竟会喜欢上凌羽倩,然凌羽倩又有意中人,这个意中人是她的指腹为婚之人呢?还是另有其人? 而这个人会比杨蜚灭来得强、来得出色吗?不然凌羽倩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人?对,一定是这样没错,可话又说回来,整个平原王府内,电很难找得出像要杨蜚灭这么出色又俊拔的人呀,还有他那最后一句“我既无权也没资格”,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结论来,算了,谷清儿放弃了? 不知不觉中,她已走到书房了,而且还因为太过于沉浸在思绪中,以至于又差点撞上曹政生? 曹政生及时握住她的双肩,好奇地问:“清儿,你又在想什么了,怎么想得这么出神?? “呃……也没什么啦!”她随便敷衍着,然后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对了,小云雀说你找我有事?? “嗯。”他点点头,并温柔地替她将飞至她脸颊上的发丝拔开后,才说道:“我想,这些日子你待在府内一定烦闷极了,所以……? 谷清儿双眼骨碌碌地转着,随即聪颖地猜出,“所以你要带我出府去?”她接着他的话说道? “答对了。”他宠爱地拧了下她小巧的鼻头? “真?”她有点喜出望外地看着他,随即便高兴得狂欢起来,“太好了。”她边笑边喜悦地抱着他跳着? 曹政生看着她喜悦的笑容,心中也有股甜蜜的感觉,想不到她一听到自己要带她出宫玩,便高兴成这样子,看来想留住她,这招似乎也不错? 嗯,就这么办了,只要让她对他产生依赖,日久生情,或许她就会爱上他,而不会离开他了? *** 一出了王府,到达市集后,谷清儿便兴奋的拉着曹政生开始逛起街来了,而曹政生也很有耐性的陪她到处逛,甚至她要求买什么,他都依她,只不过她买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吃的? 就像这一会儿,她不知又相中了什么,直吵着她要吃,而他哪有不答应的,简直是有求必应,不过,可苦了杨蜚灭,因为他就是那个跑腿买东西的人? 令杨蜚灭最怄的是,他现在就好像变成了谷清儿的手下似的,让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他非常不悦地瞪了眼谷清儿,口气不好且凶巴巴问道:“你这会儿又要吃什么了?能不能请你一次讲完.免得苦了我这位年纪老迈的‘大叔’。? “我要吃——那个。”她指着远远的那一摊说道,“棉花糖。? “你……”杨蜚灭正要骂出口时,却碍于曹政生在场不好发作,毕竟自己已经受过一次了,所以他便忍住怒气,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为那小不点买棉花糖去? 一见杨蜚灭气呼呼地离去后,谷清儿才满意地一笑,并朝他扮了鬼脸,淮教他老是爱与自己吵,而吵不赢时便要扬手揍自己,所以喽,她这算是给他的一个小小的教训? 不过,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原因而已,另一个大原因是,因为她知道他正伤心中,心情极“郁卒”,所以为了不使他继续伤心下去,因此她才决定牺牲小我,故意与他大吵大闹和他唱反调,让他光火,因为这样一来,他光是生气就来不及了,所以就遑论他会有多余的时间去伤心了? 看,自己多聪明呀!不过有时间扮好人也不是件好事,因为往后杨蜚灭一定会对她反感极了,且给她坏脸色看,所以喽,付出的代价就是,她将会失去一位好朋友了? “你们八字一定犯冲。”曹政生的声音缓缓自她背后响起。谷清儿无所谓地耸耸肩,算是认同了他的看法? “反正只要他不沮丧就好了。”她喃喃自语道? 不过还是被耳尖的曹政生听到了,“什?? “呃……没有。”她连忙否认,然后便拉着他看着古物玉饰,直到杨蜚灭回来? 杨蜚灭把那棉花糖丢给她后,便在曹政生耳旁不知嘀咕些什么,然后曹政生便留下五名著普通百姓装的士兵来“保护”她,其实正确的用辞应该是“看守”她才对,其实,还不是怕她又“落跑”了? 真是的,谷清儿实在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那么害怕自己离开长安?实在有点莫名其妙,算了,她不想了,多想也是徒增困扰罢了? 她随手拿起一块玉佩,“老板,这块玉佩怎么?? “哎呀,小姑娘,你真是有眼光,这块玉佩可是上等货色,不论是光泽、质地都称得上上品,这样好了,我看你跟我很投缘,我算你五两银子就好了。? “五?”谷清儿抖着那块玉佩,不敢相信地大叫起来,“这块玉佩值五?质地不好、光泽又差,你吭人啊!? “唷,小姑娘,如果你没钱买就快走?别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了。”老板毫不客气地一把抢过谷清儿手中的玉佩,并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态睨了她一眼,“明明就是一副穷样子,还要装出一副有钱样,实在笑死人?快滚?? 他那副不屑的态度实在有点惹恼了谷清儿,只见她咬牙怒瞪着他,随即把头一扬,朝他老板甜甜一笑,“谁说我买不起啊?我钱多得是呢!”她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管钱的士兵,就见那名士兵自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来? “哇?”一见到那闪闪发亮的金元宝,老板简直看呆了,甚至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够吗?”谷清儿故意学他刚才那套语调问道? “够、够、够,怎么会不够呢?”老板两眼发亮地直盯着那锭金元宝,甚至还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接过它? 结果他的手却被谷清儿给拍掉了,“不过,现在我这个‘穷’小姑娘,不想买那块玉佩了。”说完,她便故意高傲地抬着头,转身就带领着那五位士兵离去? 只留下那位有眼不视泰山的老板,在那摊位中懊悔不已地捶胸顿足? 一离开那摊位后,谷清儿便不淑女的哈哈大笑起来,要不是她身旁的士兵出声警告她,否则这会儿她准笑倒在地上打滚了? 不过一想到那位狗眼看人低的老板,一见到金元宝不翼而飞的表情时,她便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直到,有一阵吆喝声传来,她才将她的笑声给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她问身旁一个士兵道? 那名士兵略欠身回答道:“大概是有人在要债,才会吆喝这么大声。? “哦。”谷清儿随便应了声,不太感兴趣的正准备转身离去时,一阵阵的哀号声传来,听得她很不是滋味,于是她便掉头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小姐,你不可以过去——”五名士兵同时出声想阻止她,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谷清儿已一口气冲到他们的中间去了? “喂,你们是不是人啊?怎么连小孩都要殴打呢?”谷清儿冲到他们的中间,并伸出手臂护住那名男孩的朝他们吼道? 几名壮汉见状,先是有点愕然,随即又马上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来,“喂,小姑娘,这儿没你的事,你还是快点走开,要不然等一下波及到你,你可别怪我们没事先警告你啊。? 谷清儿摇头坚持着,“不,我不走,你们不能打他。? “你另rJ再那装神勇了,我们现在要让你走,你不走,到时就别怪我们连你一块揍!”另名壮汉站了出来咆哮道,想吓退她? “不!”谷清儿的态度坚决,决定要保护那孩子与他们对抗到底? “你……”那几名壮汉怒瞪着她,随即便发动攻势欲揍他们,结果他们连脚都还未移动,双手便被人给束缚住了? 谷清儿——见那几个壮汉全被制止后,她便转身扶起那位男孩,然后才走到他们面前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殴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讲呢?? “没什么好讲的,只要他把那笔赌债还清了,我们自然就不会找他麻烦的。? “哦?赌?”谷清儿蹙着眉,不悦地瞪了眼那名男孩,“什么刁;学,竟去学人家赌博,你还想不想活命?”教训完那名男孩后,她又转回头去问那几名壮汉道:“他欠你们多?? “一百两。? “哇啊,这么多呀!”谷清儿不敢置信地望向那名男孩,而那名男孩则是羞愧的无言以对地垂下头去? “你们会不会搞错了,还是记错了数字呢?不然一个小孩子怎可能欠你们这么多钱?”谷清儿还是不敢相信地再问道? “怎不可能,他向我们钱庄借五十两,可他三天又还不出钱来,所以再加上利息五十两,所以总共一百两没错。”带头的壮汉理直气壮地说着? 天啊,这钱庄可真是吸血鬼呀,才不过借五十两而已,三天不到竟涨成了一百两,他们还真的是标准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魔? 可一百两?好像太贵了一点? “这样好了,我马上给你们银两,你们打个折扣,七十两如?”她问? 结果,那几名大汉及那个男孩,甚至连那五名士兵一听到她的话,全都怔愣住在那呆呆地望着她,因为这可是他们生平第一次听到——还赌债还有杀价的?这可新鲜? 带头的壮汉先恢复过来,以为她是个受保护的千金小姐,不懂这赌博的规矩,于是先清清喉咙,然后才向她解释道:“小姑娘,我想你可能不知道,这还赌债是不能杀价的。? “这我知道呀。”谷清儿还朝他们一笑,表示她明白这个道理? “那就好,还一百两。? “不?”她坚持着,“七十两!? “一百两!? 谷清儿双手叉腰,非常不悦地瞪着壮汉,“七十两,否则就免谈。”顿了顿,随即她又补上,“反正你们现时在是阶下囚,要就七十两,不要就拉倒免?? “这……”带头的壮汉犹豫着,反正她说的也是事实又有道理,而且有钱可拿回来,总比没钱拿回来好?于是他决定了,“好吧,七十两就七十两。? “哇啊,好耶,成交。”她欢呼一声,随即命士兵们放开他们,并拿了七十两给他们? 待那几名壮汉走后,谷清儿才转头面对那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 “小三。? “有地方住吗?”谷清儿以他的穿着判断问道? 那名男孩没答,只是摇摇头? “好吧,那你就跟着我好了。? “谢……谢。”小三呐呐地道谢着,脸上有着一丝喜悦之色? 谷清儿也朝他和气地笑了笑,然后才掉头往回走,与曹政生会合去? *** “你跑去哪了?”曹政生一见到她,立刻咆哮问道? “我……我……”谷清儿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才说道:“我去逛街了。? “逛街?”曹政生提高音量问道,表示出他不相信她的话,因为他瞄到她身后站了个陌生的男孩? 谷清儿随着他的视线,停在小三的身上,也在这时她才忆起还有小三的存在,她连忙解释道:“他是我逛街时救回的小男孩。? “‘小’男?”曹政生扬眉,双手环胸,音量提高了八度,因为他看起来简直就与谷清儿同年龄,甚至还有可能比她大,而她竟然说他是个小男? “是呀,我看他被几名壮汉揍得半死,所以同情心大发,花了七十两救他。”谷清儿还得意地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曹政生的脸色大变? “七十两?”曹政生又不敢相信地提高音量,好似他从刚才就只会重复她的话般? 让他作呕的是,她只肯花二十五两买他,而为了救那个小子却花了七十两,天啊,几乎相差快三倍了,难道他就这么不值钱?气死他了! “对啊。”谷清儿还不觉得有异样的高兴地点点头,“原本对方还开价一百两,结果却被我代杀成了七十两耶,你说我厉不厉害呀?? “你……”曹政生为之气结? “哈!哈……笑死我?”杨蜚灭突然打断曹政生的话,大笑起来,“同样是一百两起价,你竟然还不值那小子?兄弟。”他一手搭在曹政生的肩上,边笑边取笑道? 而这时的谷清儿,终于发现了曹政生铁青的脸色,连忙欲作解释,“不是你想得那样,其实……其实那是还赌债,所以不能相提并论。? “赌?”杨蜚灭停止笑,不敢相信地望着谷清儿, 而曹政生则是满脸严肃兼带不信的表情,问道:“你该不会跟那些人杀价吧?? 见谷清几点点头后,杨蜚灭终于克制不住的狂笑起来,“我还是生平第一次听过有人还赌债,还在杀价的,笑死我了。? “谷清儿!”曹政生生气地朝她咆哮,“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危险,要是万一那些……? “不会有万一的。”她打断他的话,指着那五名保护她的士兵,“他们武功高强,会保护我的,瞧,我都没有受伤?? 曹政生简直气炸了,怒瞪了眼那五名士兵,就见他们全因有辱使命而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谷清儿看了眼那五名低着头的士兵,再望向盛怒中的曹政生,于是替那五名士兵求情道:“你也别再责怪他们了,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自己擅作主张的。更何况,小三也很可怜啊,人都救回来了,不然你要怎么?? 曹政生气归气,不过他还是明理之人,“算了,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他还特别叮咛她,“绝不能再有下次了,知不知道?? 谷清儿被训的有点委屈地噘着嘴,点头说道:“知道了。? “那现在小三怎么?”她问? 曹政生看了眼小三,才反问道:“什么怎么?? “总不能把小三留在这里?”谷清儿拉着小三的衣袖说道,意思已表现得很清楚了,她想带他回王府去? 曹政生原本不想带那小子回王府,但看见谷清儿苦苦地替他哀求着,最后,他才勉强点头允许道:“好?? “?”曹政生才点头答应,谷清儿便高兴地扬呼一声,随即拉着小三的手率先走在最前头? 曹政生看着他们手拉着手走在一起谈天说笑,他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有股想走上去横在他们中间的冲动: “吃醋了?”一旁的杨蜚灭取笑道? 然曹政生只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不过,他不说,杨蜚灭也可从他满脸嫉妒的表情,猜得出他在吃醋? 最后,知道曹政生不悦的杨蜚灭也没再说什么,就这样大家各怀着心事走回王府去? 正文 第七? 曹政武虽贵为皇亲国戚,但整日只知吃喝玩乐,从不体谅下人之苦,一稍有差池,他便严刑鞭打,所以服侍他的下人每个莫不心惊胆跳的? 就像今儿个,他到了膳房,每个工作中的人一见到,全犹如见到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般,躲得他远远的,因为深怕自个儿不小心得罪了他,而遭来一顿鞭打? 曹政武望了他们一眼,见他们战战兢兢无不露出畏惧,令他突然感觉到一股空前绝后的满足感,好像他就是王爷般? 可他那股满足感只维持了一会儿,因为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是王爷,顿时,他胸中燃烧着一把怒火,冰冷的杀意在他脸上一览无遗? 他拂袖而去,可刚踏出膳房后,他就止步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他来膳房的目的? 而也就在他正要转身回膳房时,差点撞上一名端着膳食的丫环? “你眼睛瞎了是不?”曹政武气得咆哮? “不……少……爷……”那名丫环吓得脸发白,端着膳食的双手更是抖得厉害? “滚!”他怒吼? “是。”那名丫环犹如接到特赦般地立刻拔腿就想用跑的离开? 可哪知她正旋身要离去时,曹政武又叫住了她? “慢着!你手里端的是什?? “人……参汤。”丫环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答着? “人参汤?”曹政武低语念着,因为这名贵的补品可不是普通人喝得起的,霎时,他双眼一亮,难不成—? “是的,奴婢正要端去书房给王爷享用。? “哦。”曹政武突然露出一抹奸笑来,“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是。”她附耳过去,听完曹政武的计划后,她吓得花容失色,腿更是发软不自主的跪了下来,请少爷饶了奴婢吧!? “大?”曹政武怒斥一声? 那名丫环仍磕头如捣蒜般地请求他放过他她,而曹政武怒瞪了她一眼后,随即一改怒脸地扶起女也? 但那名丫环却会错意,以为他要放过自己,频频向他道谢: “不,你不用向我道谢。”曹政武突然狡猾地一笑,“应该是我向你道谢才对。? “啊?”那名丫环不解,傻眼的望着他? “我好像记得下个月就是你的大喜之日,对不?而对像应该是那个在膳房清洗着桶子的那个小子吧?”他话中带话地问着,顺便弯腰端起那碗人参汤,语气冰冷略有杀意地警告,“如果你不想他发生意外的话,就照我的话去?”说完,他将那碗人参汤交给她,然后便狂笑着离去? 那名丫环望着那碗参汤,嘴唇发白,双手更是克抑不住地颤抖着,但她仍迈开脚步往书房走去? *** “清儿小姐吗?”一名丫环问着坐在紫苑前赏花的谷清儿? “是的,我是。? “王爷请小姐到书房去一趟。”丫环心虚地垂下头,语气不稳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 待那名丫环走后,谷清儿电尾随着她走出紫藤苑,而就在走往书房的同时,她碰到了那名端着人参汤的丫环与她同路? 谷清儿不禁好奇地问:“你电是要去书房?? “是的,奴婢正要端人参汤去给王爷享用。”那名丫环欠身答道? “那好,反正我也顺路要过去,不如就由我代劳替你端过去?? “这……”那名丫环犹豫着,双手微抖着? “你怎么?? “没……没什么。”那名丫环垂’下眼睑不敢看她,然后才将那碗人参汤交给谷清儿后,欠过身,语气不稳地说道:“奴婢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见那名丫环退下后,谷清儿突然觉得这名丫环好像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她是哪反常了? 她想着想着,就在她要推门准备进入时,却碰上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人——曹政武? “唷,这么巧呀,居然会在这儿碰到你啊,小姑娘。”曹政武轻薄地说着,并色迷迷地盯着她猛瞧? 一见他那不怀好意的贼眼,谷清儿简直气得想挖掉他的双眼,不过,她还是忍住心中的怒气,不屑的朝他冷哼一声,便推门而人? “清?”一见来者,曹政生有点讶异,随后又见到曹政武,他就更加地吃惊与疑惑,因为他这个堂兄是边境中那擦身而过都不会打声招呼或是寒暄几句的人,所以今天主动来找自己,实在有点可疑? “你看,我端了碗人参汤来给你补补身。”她端过去给他,“你喝喝看看好不好喝?? “好。”曹政生接了过去,喝了几口,才朝曹政武问道:“堂兄,你找我有?? “没事。”曹政武吊儿郎当地坐了下来,“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堂弟你?更何况,我老是吃喝玩乐也不是办法,应该来学学如何处理财务,以及看账本n?? 曹政武的话,很令人匪夷所思? 最后,一向对他没好感的谷清儿不悦地开口问道:“你到底想说什?这里是书房,如果你没事就 她的话被身后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给打断了,回头一看,就看见曹政生因痛苦而扭曲着脸? “你怎么?”她又惊又怕的过去扶着他问道? “我……”曹政生全身冒着冷汗,痛苦难耐地挤出几个字,“被……下毒了……? “怎么可能?”谷清儿惊慌失措地看着他,突然间,她瞥到了那碗人参汤,顿时全明白了? “哈!哈……”这时曹政武站了起来,狂笑着,“被自己心爱的女人下毒,有何感想?? “我没有!”谷清儿气愤地瞪着曹政武否认说道? “你没有?”曹政武又一阵狂笑,指着那碗人参汤说:“不然那碗是谁端来给我堂弟喝的呢?? “这……”谷清儿突然语结,这时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名丫环会如此惶恐不安了,难怪她觉得不对劲,原来就是这汤里有毒,了解来龙去脉之后,她严厉地指控,“在汤里下毒的人,应该是你吧!是你故意叫人请我来书房,以及安排那丫环在那与我碰面的,对不对?? “没错。”曹政武一改笑容,眼中尽是冰冷的恨意,怒瞪着痛苦中的曹政生说道:“我希望他死掉,因为我恨他,从小他就受众人的瞩目、温情的呵护,而我?纵使表现得比他出色,人家还是会说他比我好,因为他是未来的王爷,没有人不巴结诌媚他的,所以我要夺走他的一切,我要让他失去所有的一切。? “你疯了。”谷清儿只能吐出这几字来形容他? “没错。我是疯了,所以我要除掉他,我要自己当备受瞩目的王?? 谷清儿一听,不禁摇摇头,“你杀了人,哪还能当备受瞩目的王爷!? “不,你又错了。”曹政武正经地看着她,然后诡异地一笑,“因为谋害我堂弟的人,是你——谷清儿。? 谷清儿听了他的说辞后,并没有吃惊与讶异,反而是镇定地朝他一笑,“高招,好一个借刀杀人啊!? 曹政武有点惊愕地看着她,想不到她会那么的镇定,不过那无所谓了,反正现在曹政生已快死了,而黑锅又有人替他背,那么他只有跷着二郎腿等着做他的王爷了? 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平原王府的王爷时,曹政武就克抑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曹政武停止了狂笑,正要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他突然感觉到四周的气氛不太对劲,然后就见曹政生一副若无其事般地站了起来? “你……”曹政武惊讶地倒退几步? “我怎么还没毒发身亡是不?”曹政生怒瞪着他,咬牙切齿朝他逼近说? “是的……你……”曹政武现在的表情就好像是看到鬼魅般的害怕? “因为他吃了我的‘百解丸’。”谷清儿拿出一个药瓶在空中晃了晃? “你……”曹政武更是惊讶地看着谷清儿? 而谷清儿则是故意朝他绽出一个笑容,并一个耸肩道:“你太大意了,竟然没察觉到我懂医理药苹,因为我就是神医怪谷子的女儿。? “啊?”曹政武双眼圆睁,几乎不敢置信地死盯着她,这下他懂了,为什么曹政生那次没有毒发身亡,是因为她出手相救,而他居然没有想到,以至于这次会失手,看来他们已安排了陷阱正等着他跳下来? 曹政武愈想愈不甘心,毕竟片面之辞何足以采信,他一个奸笑,说:“我没有犯罪,所以你们不能将找定罪。? “你没有?”谷清儿不敢相信地大喊了声,“你自己刚才就承认你欲谋害王爷,现在还想否认?门儿郎没有,我可是听得——清二楚,我可以当人证指控你。? 曹政武一听,一阵狂笑,“小姑娘,你何必那么认真?我只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更何况,你别忘了,那药汤是你亲自端给我堂弟喝的,欲谋害王爷之人,应该是你才对哦!? “你……”谷清儿为之气结? 曹政武一声大笑后,便转身欲离去? “慢着!”一直未语的曹政生开口命令道? “怎么?堂弟。”闻言,曹政武回过身来,面对处之泰然的曹政生说道:“是不是想请求我保密?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向人提起你心爱的女人欲毒死这你这件事的。? “不,你错了。”曹政武一阵迷惑,随即曹政生又朝奉守门外的杨蜚灭,命令道:“带进来!? “是。”杨蜚灭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紧接着大门被推了开来,走在杨蜚灭身后的人,正是上官冰雁与那名丫环? 一走了进来,那名丫环立刻跪了下去,朝曹政生磕头请饶道:“王爷恕罪,请王爷饶了我吧,都是少爷逼我这么做的,他说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他就在杀害我未婚夫,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请王爷饶命呀!? “你……你……”曹政武跳了起来,指着那名丫环怒道:“她说谎,她在说谎,她……? “认罪吧,曹政武。”上官冰雁突然开口说道? “你……? “我都招了,那些毒药都是我提供给你的,你伏首认罪?? “我……不……”曹政武拚命地想挣脱两侧士兵的箍制,“我没有罪,我没有罪!? “你这个叛徒到现在还不想认罪?”—旁的杨蜚灭开口斥道。为了让他伏首认罪,他手一扬,作了个手势,随即又自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你……”曹政武认得他,他就是那个自己花钱请他干掉曹政生的盗匪头目? “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的确,他无话可说了,曹政武像战败的公鸡般无力地垂下头去,任凭他们押着他走? “全带下去,依法审判!”曹政生命令道? 待他们全走后,一直拿着药瓶疑惑不解的谷清儿,终于开口问道:“不对,我愈想愈不对,这百解丸’我只给你吃一粒,剩余的我一直带在身边,可你 “刚刚是怎么解毒的,是不?”他笑着说,并由怀中拿出一个大药罐来,“我也有一瓶‘百解丸’。? 谷清儿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手中那瓶百解丸,“伯;怎么会有?? “是师父临走前留给我的。? 谷清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她爹给她的“百解丸”是小瓶装的,而给他的却是“特大”瓶,真是差别待遇呀! “爹真是有够偏心!”她噘着嘴不悦地抱怨? “清儿,你这么说就不公平了,我也是师父的徒弟,所以师父给我一瓶电是正常的。? 谷清儿想想也对,不过还是气她爹太小心,重男轻女,“算了,不跟你计较了,谁教你是我师弟?? 闻言,曹政生双眉立刻一扬,不太敢相信她竟叫他为“师弟? 他纠正她,“不是师弟,是师兄。? “是师弟。”谷清儿坚持着,“因为你比我晚入门,所以我是你师姐。? “是师妹。? “不,是师姐。? “师妹。? 于是,两个人便在书房里为谁是兄谁是妹的争得你死我活,最后甚至还大动肝火互相吼着,目的只为比谁的辈份比较大? 最后,曹政生则是以吻封缄,化解了彼此间的怒火?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事情不好了。”小红边跑边喊? “发生什么事?小红,瞧你慌慌张张的。”魏夫人梳着头问道? 小红稍喘了一口气,低身细浯的在魏夫人耳旁说道:“少爷他……他被押人大牢等候处决了。? “什?”魏夫人大吃一惊? “听丫环们说,少爷他以下药犯上欲毒死王爷,人脏俱获,而且一名被少爷收买的丫环,及提供毒药的上官小姐全都伏首认罪了,甚至连那个在汝阳城外花钱请来欲杀害王爷的盗匪头儿,也被捉来了,他们已全盘供出幕后主使者了。? 魏夫人一听完小红的说词,吓得手一慌,手中的木梳立刻掉了下去? “他……有没有向王爷说什?”魏夫人吓得全身颤抖地问道? “没有。”小红摇头,“少爷没有供出夫人来。? “呼。”魏夫人放松地吁了一口气,手更是不停地扶着剧烈跳动的胸口,幸好曹政武没有把她给供出来,要不然这时恐怕她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那么这下怎么?夫人?”小红问,“原先以为只要少爷一成为新王爷,那么小姐她就稳坐王妃宝座了,可谁知,现在少爷死了,那么王妃这个宝座……小姐她……? “不!我一定要让羽倩登上王妃这个宝座。”魏夫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现在王爷喜欢之人是谷清儿,更何况,王爷早已把那紫玉钗给了她,这已经很明显的在昭示世人,谷清儿就是未来的平原王王妃了。? “我绝不会让人抢走羽倩的王妃宝座?”魏夫人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就连谷清儿也不?? “夫人,你的意思是……”小红作了个杀了她的手势问道? “不。”魏夫人站了起来说道,“杀了她,只会引起王爷的愤怒,那对我们没有好处,只有坏处甚至还极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我要让谷清儿主动的离开他。’, 只听懂了一半的小红再追问着:“夫人,难道你已有了除去谷清儿的好办法吗?? 魏夫人冷哼了声,随即浮出阴险的笑容来,看着小红说道:“有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小三,你在做什?”谷清儿一推开房门,一见小三的举动,立刻惊讶地问道? “我……”小三回过头来看她,但手仍不停地搜刮着那些名贵的珠宝、首饰? “你又跑去赌了,是不?”她猜测,因为她看见有一丝愧疚之色在他眼底一闪而过,甚至他还不敢面对她,可见被她猜中了? “小姐,我……? “告诉我,你是不是又跑去赌了?”谷清儿有点生气,气他竟然不遵守诺言又跑去赌博? “是的。”小三偏过头去说道,没有脸面对一向待代他如亲人的谷清儿? “把那些珠宝、首饰全放下来。”她好言相劝道? “不……”小三紧抱着那堆珠宝,并退至墙角,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与愧疚。一方面,如果他还不出那些赌债,那么他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照谷清儿的话去做的话,她一定会对自己很失望的,可是他已经没有法子了? “把它们全放下,小三。”谷清儿好声劝着,“你不能把它们全拿走,那只会使你愈陷愈深,让你会无法自拔的想要一直赌下去的,听我的劝,现在回头也许还来得及,你绝不能……? “不!我会赢的,有了这些珠宝当成本,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赢回来的,我一定会赢回来给你看的。”说完,他便紧抱着那堆珠宝硬撞开谷清儿冲了出去? 很显然的,小三已陷人那有如不可自拔的流沙中了,再也无法自那赌中抽身了? 而就在谷清儿被撞倒在地的同时,小云雀一听到屋里有嘈杂声,她立刻进屋来,差点也被迎面冲过来的小三撞倒,她轻斥他一声,随即马上扶起被撞倒在地的谷清儿? “小姐,你有没有怎样?”小云雀担心地问? “没有。”谷清儿摇摇头,并推着小云雀,“你快去追他回来,绝不能让他出王府去。? “好,我这就去通知……? “不。”谷清儿打断她的话,并交代她说:“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知道了,小姐。”小云雀说道,然后便立刻追小三去? 而谷清儿脚虽然扭伤了,但她仍一拐、一拐的忍着痛,尾随着小云雀出紫藤苑去找小三? *** 谷清儿强忍住脚痛四处找寻着小三,直到她真的痛到受不了,几乎没有办法再行进时,她才找了个阴凉处,挨着粗壮的树干,往树下那块半大不小的岩石坐了下来休息? 休息了一阵子之后,她觉得脚没有刚才那么来得痛时,她便立刻起身想找小三去,可也就在这时,一阵交谈声缓缓自身后那棵大树后传来? 要不是脚痛得很厉害的话,她一定会失声大笑起来。因为不知为什么,她总是会待在那些情侣们约会的地方,像上次在爬山廊偷听到杨蜚灭与凌羽倩的对谈,而现在这次又不知道是偷听到哪一对情侣的对谈了? 上次她虽是有心偷听,然这一次她绝对是无心偷的,因为她想抽身离开,可她却脚步疼得走不了,只要她一走,那么后面那对情侣一定会发现她的存在的,到时面碰面,多尴尬啊! 于是,她决定了,还是等他们情话绵绵结束后,她再行动好了,不过,到时可能就找不到小三了? 当他们的声音由远至近时,她可以很清楚的听见他们的谈话,同时也很讶异的竟然是这两个熟悉的声音? 她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对情侣竟是曹政生与凌羽倩? “政生,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把那紫玉钗给她了吗?? “是的,羽倩。”曹政生歉疚地答道,“我对你感到抱歉,我……? “算了,不要说什么抱歉之类的话,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是勉强不来的:她是个好女孩,既然你已把那王妃的信物交给了她,那么,你就应该好好的珍惜她,当然,我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我会祝福你们的。”凌羽倩勉强地笑着说,实际上她的心正淌着血,但她是那种有委屈自己承受的女子,情愿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也不要造成三个人的痛苦? “羽倩,我……”曹政生突然觉得自己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对你真的感到很抱歉,虽然我们从小就指腹为婚,而我也知道这么做,会让你很难做人的,但我真的爱清儿,希望你能谅解我。? “我知道……”凌羽倩眼眶泛红,哽咽地说道。虽然明了他爱谷清儿,但她不要听他亲口说出来,至少还能让她保有——丝丝希望,可现在这个希望破灭了,她也死心了,不过她对他的爱是不会改变的? “对刁;起,羽倩。”曹政生搂着她,让她尽情的在他怀中哭个够,“只要你要求,我一定答应。”他承诺说,这样做应该足以弥补自己对她的歉疚? 凌羽倩抬起梨花带泪的脸来,朝他绽出一个笑容说:“那好,让我当你的王妃。? “啊?”曹政生有点愕然,因为他不知道她的要求竟会是这个? 凌羽倩一见他那副失措的表情时,她就知道了,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他的心的? “骗你的,难道你还当真呀?”她故作欢笑地说道,不过心里却不知怎么的突然开怀多’了? 一听她这么说,曹政生咀安心了,若她说得是真的,那么他也不能说不,因为她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可这么一来,谷清儿会原谅他吗?会甘愿屈.居于侧室吗? 不,他不能去冒失去谷清儿的风险? 凌羽倩见他那沉思的表情,电看得出谷清儿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他绝对忍受不了失去她的?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说? 曹政生不放心地看着她,深怕她会想不开? 凌羽倩从他的表情看得出他在担心自己,她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 曹政生一听她这么说后,才放心地走了? 见他走后,一直待在远处的萍儿立刻走了过来,问道:“小姐你跟王爷说了吗?? 凌羽倩点点头,“不过,我成全他们了。? 萍儿一听张口结舌,想不到她家小姐襟怀还真宽厚,竟把喜欢的人拱手让给别人? 这魏夫人要是听了这个结果后,准会被她气炸的? “小姐你……你自个儿不也是喜欢王爷?而且你还是王爷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难道你就这样轻易地把王爷让给别人?这……””什么都别说了,与其造成三个人痛苦,还不如由我一个来承担好了。”说完,凌羽倩便痛苦地转身离去,让泪在她脸上狂奔着? “小姐,你真傻呀!? 萍儿不禁摇着头,随即便跟了上去,深怕她会做出糊涂事来? 而一直躲在树后的谷清儿,极处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凌羽倩所喜欢的人竟是曹政生,难怪杨蜚灭会说出他“既无权也没资格”这句话来? 现在她懂了,原来他们早就指腹为婚了,而一切错误的起因,全来自于她这个第三者的介入? 凌羽倩爱他,甚至为了不造成三个人的痛苦,而情愿成全他们,但她谷清儿能这么自私? 不,她不知道? 正文 第八? 一听完萍儿报告,魏夫人简直快被她这个外甥女给气炸了? “羽倩啊,我叫你去,是要你说明一切的原因,而不是叫你去毁了自己的幸福的呀!”魏夫人很生气,但毕竟外甥女只有一个,所以生气归生气,她还是舍不得大声责备? “姨娘,我好累了,想休息了。”凌羽倩已表明了不想再谈此事? 可魏夫人哪肯呀,这可是有关凌羽倩自己的未来与幸福呢! “你这孩子,明明就是爱着王爷,为什么不跟他坦白的说个清楚呢?? 凌羽倩疲倦地摇着头,“他爱的人是谷清儿而不是我,就算再怎么说也是枉然。”她已经看开这——切了,不想再玩这种无意义的游戏? “那就算不能得到他的心,可你还是可以得到他的人呀,更何况往后你还有王妃头衔作后盾,将来替他生儿育女,难保他不会回心转意的。? 凌羽倩几乎疲倦得快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迳的摇着头? “你该不会告诉我,连王妃宝座你也要放弃口?? “姨娘,算我求你好了,停上这种争夺游戏吧!我真的好累,我不想争……? “不?”魏夫人生气地朝她喊了声,“我这么辛辛苦苦的替你解决掉这么多竞争者,目的在哪?为了还不是你以后的未来,让你当上王妃,所以我不能随便因为你这几句放弃的话,就毁了我好不容易安排好的事。? “姨娘……? “什么都别说了,就算是不择手段,我也一定要让你当上王妃!? “不,姨娘……”凌羽倩还想挣扎? “看来这个计划必须提前了。”魏夫人丢下狠话后,便转身离去,完全不给凌羽倩任何反驳的机会? 而凌羽倩什么也不能做,更无法去阻止魏夫人密布的计划,只能在心中祈祷着,希望她不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 *** “小姐,你可回来了呀。”小云雀说? “嗯,找到小三没?”谷清儿问? “没有。”小云雀摇头道,“那臭小于走像飞似的,害我追得喘呼呼的,结果一个转弯,我竟把他给追丢了。? “算了。? “小姐,你脚怎么了,怎么走路一拐、一拐的,是不是扭伤?? “不碍事,你扶我到那石椅上坐着就行了。? 小云雀扶着谷清儿走着,突然发现她发上那支紫玉钗不见了? “不好了,小姐,你发上那支紫玉钗不见了。”小云雀着急地说? “什?”谷清儿一惊,立刻伸手摸了摸,果真不见了? “这紫玉钗要是真的不见了的话,我们可就惨了。小姐,你还有没有印象在哪遗失的?你快想,我们好赶紧找回它。? 谷清儿回想着,最后她想起被小三撞倒后,小三曾蹲了下去在地上不知捡起什么东西,莫非是紫玉钗? “不用找了。”她说? “什?”小云雀大叫,不敢相信地望着她? “被小三拿走了。”谷清儿说? “啊?那不就……? “所以,只好等小三回来后再向他讨回了。? 小云雀点点头后,然后才进屋去泡了一壶菊花茶出来,当她见曹政生来后,便识相地退了下去? “清儿,你怎么?脸色怎么这么差呢?”他关心地问道,“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 “不用了,不碍事。”她摇摇头,“只是脚不小心扭到了,有点疼罢了。? “哪只脚?”曹政生立刻蹲在她脚前问道? “右脚。? 她话才说完,曹政生便脱掉她的绣花鞋,诊视着她的脚伤? “你还说不碍事。”他有点生气地吼了声,“肿得跟包子一样大,一定很痛吧?”他有点心疼? 谷清儿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脚实在太痛了,还是因为自个儿亲耳听见他说爱她,或者是因为他的关心而感动得想哭?反正她就是热泪盈眶,有股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清儿,怎么?”曹政生突然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从他进来之后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闷闷不乐的,看来脚伤一定很严重,不然谷清儿不会反常的? 于是他抱起她进屋去休息,并叫了小云雀请大夫去? 谷清儿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头则埋人他壮硕的怀中,无声的流着眼泪。现在在他温柔深情的怀里,她知道自己的泪为何而流,不是脚痛,不是感动,而是她害怕失去他? 她终于明了自己的感情了,她之所以会一直待在长安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早已爱上了他,所以才会一直迟迟不肯离去? 现在,她可以确定的是,她无法做到像凌羽倩成全他们的那种宽大的胸襟,她做不到,因为她爱他,就当她是自私也好、小器也好,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吝啬的,是无法与别人共享的? 所以,她在心中祈求凌羽倩谅解,她真的很抱歉! 大夫走后,曹政生坐至床沿边,伸手扶着她的秀发担心地问道:“还疼不?? “不疼了。”她摇摇头说? “清儿,你……没事吧?”他总觉得今儿个的她跟往常的她好像不太一样? “没事。”她说,还朝他绽出一抹笑容来? 曹政生见状,宽心多了,替她盖好被子后,在她额上吻了一记,然后他才起身,“好好休息吧!? “嗯。? 目送他走后,谷清儿一个翻身,也安稳地熟睡了? *** 夜幕低垂,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尤其在书房里更是显得安谧与宁静? 当一名丫环关上门后,小红从黑暗中出现把她拉到石柱后,问道:“事情办得怎样?? “我照你们的吩咐在酒里下药了,钱拿来?”丫环小声说道? “喏,这里总共一百两。”小红将银两交给她,并叮咛道:“希望你别把今夜的事泄露出去。? “知道了,你放心好了。”说完,那名丫环转身欲走,可走没几步,她又回过头来小声问道:“那……该不会是毒药吧?”她有点担心,因为她不想步上曹政武的后尘? “不是。? “那好,如果出事的话,你们可别把我抖出来,我走了。? 待那名丫环走后,小红冷哼了声,“出了事,谁也别想逃。? 说完,小红便立刻进屋去,扶出意识模糊的曹政生,她必须赶紧把他扶到小姐的住处去,因为这药效在一刻钟后便会发作了? 而就在她扶着曹政生出书房走没几步时,她乍然一惊,因为前方出现了个黑影子,抬头一看,竟是王爷身旁的贴身侍卫杨蜚灭? 其实从刚才她们鬼鬼崇崇的举动中,杨蜚灭便一直留意着她们,想看看她们到底想搞什么把戏,果然不出他所料,她们不知给曹政生吃了什么药,而且不知要带他上哪去? “你扶王爷欲去哪?”杨蜚灭冰冷地问? 小红心里虽然害怕,但为了凌羽倩的未来,她深吸了口气,镇定地回道:“回禀大人,奴婢看王爷喝醉了,所以想扶他回寝房歇息。? “哦,是?”杨蜚灭的语气中充满了不信,随即扶过曹政生,并命令道:“王爷由我扶回寝房即可,你下去吧!? “这……”小红为难了? “你还有事吗?? “没……没事,奴婢告退。? 杨蜚灭见小红走后,便拍了拍曹政生的脸颊想叫醒他,可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身上也没酒味,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迷药,而且他的体温也不知怎么的还高得吓人? 于是不多想,他立刻扶着曹政生往紫藤苑走去? *** 三更半夜,正睡得酣甜的谷清儿却被小云雀给摇醒,待她一睁开眼时,就见杨蜚灭扶着像是喝醉酒的曹政生站在她床边? “他喝醉酒了,你为什么不扶他回寝房休息去,怎么把他扶来我这里呢?”谷清儿睡眼惺忪地问道? “王爷不是喝醉酒,而是他又被人下药了,而且体温还高得吓人。? 谷清儿一听,立刻下床,让杨蜚灭把曹政生放至床上,然后为他把脉? 把完脉后,她离开床边来回的踱着步,让小云雀与杨蜚灭不解的望着她,以为这次曹政生是中了超级剧毒,无解了? “是不是没得解了?”护主心切的杨蜚灭很着急地问,“甚至连‘百解丸’也不行?? “不是。”谷清儿回答,但还是不停的来回走着? “那王爷究竟怎么?? “他不是中剧毒。”谷清儿停了下来,看着杨蜚灭,有点尴尬地说:“他……他……”她实在无法讲出口来? “到底是什?”杨蜚灭快没耐心的朝她吼道? 谷清儿被逼急了,脱口而出,“是春药。? “什?”小云雀与杨蜚灭异口同声不敢相信地喊了出来? 谷清儿点点头,“它不是剧毒,所以‘百解丸’无法解。? “那怎么?难道就没有解药可以解了吗?”杨蜚灭问? “也不是没有。”谷清儿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有两种方法可以姑且一试。? “哪两种方法?”杨蜚灭再问? “用五花大麻把他绑捆起来,等药效过后再放 了他,不过,他会很痛苦难耐。”谷清儿解释着第一 种方法? “那第二种方法就是……就是找个女孩……让他……谷清儿羞红了双颊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顿时,他们俩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第二种方法? “哦,这第二种方法我们了解……了解……对不对?”小云雀笑着对谷清儿说,并拉着身旁的杨蜚灭要他附和? 杨蜚灭迟钝慢半拍地猛点头道:“对、对,没错。? “你们……”谷清儿看着他们的古怪笑容,不解地想问他们原因,可他们却比她更快—步的打断她的话? “我们决定要用第二种方式救王爷了,所以救王爷的责任就靠小姐你了,我们不打扰了,先走了,你们开始进行吧!”小云雀边说,边推着杨蜚灭往门口走去? “喂,小云雀……”谷清儿才开口要拒绝时,就见小云雀不给她机会地立刻迅速把门关上? 她有点怔愣住了,他们真的教她实行第二种方法,要她与曹政生发生关?一想到这个,她立刻酡红了双颊,望着床上的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这时,显然迷魂药药效过于,因为曹政生醒了,而且那春药也跟着发作了? “清儿……”他叫唤道,并以眼神询问为什么自己全身温度高得吓人,甚至腹部还灼热难耐呢? “你…你被下药了,所以……所以你才会这么难过。”她解释? 曹政生点点头,表示他明白她说的话,当他再抬起头时,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变形? “你……不要紧?”谷清儿朝他走了过去,担心地问道? 然当她走至床边想为他拭去那满头大汗时,他却使劲地一把推开她? “走,你快走……? “不……我……我不能。”谷清儿很着急,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她也很难过,连忙稳定思绪努力地回想着,想着是不是还有药草可以解? “走,快走,不然我……快走!”曹政生青筋暴露,咬牙握拳,极力欲克制住自己体内的变化? “不……? 谷清儿慌乱着,因为她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但看着他这么痛苦、难耐,她又不忍心? 最后,她深吸了口气,她作出了决定,她要留下来? “不,清儿,我会伤害到你的,你会后悔的。”曹政生仍极力想说服她离开? “不,我不后悔。”谷清儿的眼神说着她的决心,走向他,顺手把自己腰束一拉,让所有的衣裳全卸下来,覆盖在他俩胴体上? 就让黑夜乌围着这狭小的空间,吞蚀他们? *** 翌日,当东方出现了一轮滚烫的红球时,谷清儿便被那灿烂的金色光线给照醒了? 一睁开眼,她觉得全身一阵酸痛,随即昨夜的印象也立刻窜进她脑海了,她红着双颊,转过头欲看曹政生是否醒来,结果却发现他也正在看自己,这使得她的脸更加的羞红? “清儿,我……? 谷清儿垂下头去,玩弄着棉被,根本不敢看他? “我会对你负责的,清儿。”他抬起她的脸,“看着我,清儿。? 谷清儿只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垂下眼睑? “我爱你,清儿。? 一句告白,让谷清儿又惊又喜地迅速抬起头来望着他? 望向他那深情款款的双眼,令谷清儿鼻头一酸,感动地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哭了起来? 这个举动可吓坏了曹政生? “怎么?清儿。”他莫名地问,并拉开她温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没事。”谷清儿摇头说,并朝他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来,“是我太感动了。? “傻瓜。”曹政生宠爱的拧了下她小巧的鼻头? “乱讲,我才不傻?”她不依的偎进他怀里撒着娇,而小云雀进来要为她更衣梳洗时,就正好撞见了这幕亲密镜头? “嘻……”小云雀暗笑着,然后才催促道:“时候不早了,小姐是否要起来更衣梳洗?? 看着小云雀那似笑非笑的暧昧笑容,谷清儿顿时绯红了双颊,然后才起身让小云雀为她梳洗打扮? 待她梳洗打扮好后,曹政生也跟着着好装,几句情话绵绵后,他便走出紫藤苑往议事厅前去处理琐事? 待他走后,小云雀边为谷清儿梳发边不忘取笑道:“看来经过一夜之后,小姐与王爷的感情可真进步神速,恩爱得几乎快分不开身了?? “小云雀!”谷清儿被她取笑得羞红了脸,佯怒地睨了她一眼? “好,我不说、不说,干活去了。”小云雀高兴地转身找杨蜚灭去,目的当然是向他报告这件好消息喽! 而谷清儿则是呆呆地坐在那,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看着自己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及体会那满心说不出滋味的甜蜜感觉,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一丝讶异? 或许,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 *** “事情办好了?小红。”魏夫人用着早膳,正等候听好消息? “是……是的,可是……”小红吞吞吐吐地说着,并低着头不敢看着魏夫人的胡乱绞着手? “还可是什么,不是一切已成事实了?? “不……? “不?”魏夫人微蹙眉望着她问道:“小红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呀?怎么一会儿说是,一会儿又说不,搞得我都糊涂了,究竟事情到底办好了没?? 小红抬起头来,愧对地对魏夫人摇了摇头? “什?”魏夫人蓦然一惊站了起来,“你该不会想跟我说事情搞砸了?? 小红点点头,呐呐地说着,“原本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我们让王爷喝了那迷魂酒,也服了那帖春药,可是谁知……谁知一出了书房就碰着了杨大人,所以事情才会搞砸的。? 闻言,魏夫人气得一掌击桌,想不到她缜密周详的计划竟会百密一疏,遗露了还有杨蜚灭这号人物在? 她实在太大意了,现在这个计划已被他一手破坏掉了,看来他们也起了怀疑,所以接下来的行动就是要赶紧弥补这个纰漏才行,要不然他们一定会查出幕后主使者就是她魏夫人? “夫人,现在咱们怎么?”小红问,“杨大人见过我,一定会认出奴婢就是夫人你身边的贴身丫环的。? “这我知道。”魏夫人来回地走着,最后才停下来说:“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必须要赶在他们查出是我们之前,让羽倩登上王妃宝座,因为这样一来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所以我希望小红你这段时间暂时待在苑里不要出去。? “是的,夫人。”小红遵从道,然后才又想起什么地说:“对了,夫人,小红刚经过回廊时,听到一些丫环说今早看到王爷从紫藤苑出来,依夫人看,该不会那药效发作时,王爷是与……? 闻言,魏夫人猛然一个旋身,双眼充满了怒意地问道:“当?? “是的,夫人,千真万确。? 魏夫人一听,突然沉默了下来,当她再度开口时,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 “看来计划拖不了了,愈早除掉谷清儿就愈对我们对利!? “夫人,你的意思是——? “你过来。? “是。”小红附耳过去? 一听完魏夫人的计划后,小红便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然后才带着魏夫人的手谕出府办事去? 而屋内的魏夫人则阴狠地笑着,因为这次她抱着必除去谷清儿的决心,所以,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 黄昏时刻,谷清儿抱着一堆药草穿过花廊走向爬山廊时,恰巧碰到杨蜚灭与凌羽倩正情深竟浓地坐在大理石上谈情说爱? 她有点不太敢相信的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认真——看确定无误后,她露出会心的一笑,然后才朝他们走了过去? “嗨!”谷清儿向他们打声招呼。看来杨蜚灭已掳获芳心了? 而原来满怀笑意的他们,一听到谷清儿的声音时,先是怔愣住,然后才讶异的回守头来看着她? 凌羽倩窘困惊慌地立刻站起身来,双颊立即因娇羞而酡红了起来,且低着头小声说道:“原来是清儿姑娘你呀!? “是?”谷清儿见他们的感情发展得这么迅速,立刻开心地露出灿烂的笑容来,而一见他们那失措的表情时,她才知道她来的不是时候,朝他们尴尬地一笑,“呃……真对不起,你们继续好了,就当作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我走了。? 说完,她才一转身要走时,凌羽倩也羞得跟杨蜚灭道别,急急地先一步谷清儿离去? 凌羽倩一走后,谷清儿逮到机会,见机不可失,立刻回过头取笑杨蜚灭道:“哈、哈,让我逮到了吧,想不到我们平常不苟言笑的杨大人,今儿个也会脸红啊!可真是奇迹呀!? “你要笑就尽量的笑吧,小不点,因为我是不会阻止你的。”杨蜚灭不怒反而一派轻松地耸耸肩说道? 谷清儿见状,感到无趣的停了下来,也学他一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算了,就当我自讨没趣好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而杨蜚灭也尾随着她走,并好奇地问道:“小不点,你抱着那堆杂草做什么呢? 闻言,谷清儿停了下来,想不到他竟把那些珍贵药草说成杂?她还真服了他? “这不是杂草,是我种的药草,笨蛋。? “药?”杨蜚灭显然觉得不可思议? “对。”谷清儿还很有耐心地替他解说着,“右边这是茯苓、白术,接着这些是甘草、山茱萸,以及还有这些白莨、银柴胡等。? “那这堆?”杨蜚灭指着被压着的那堆问道? “哦,你说这个呀。”谷清儿腾出一只手抽出一根来说道:“这个东西主要的功能是在减轻疼痛的,但如果使用不当,用量过多的话就会使人四肢无力,有短暂的虚脱现象,所以我叫它‘虚脱草’。顿了顿,换了口气,她问:“喂,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懂不懂呀?? 杨蜚灭从头到尾都是一副“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的表情,但碍于在死对头的面前、自尊心的作祟下,他仍死要面子地点点头说道:“懂,我当然懂。? “哦?”谷清儿偏着头狐疑地看着他,然后像了解什么似地点点头,并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我了解,我了解。?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然后沿路摇着头、叹着气道:“唉,你还是不懂。? 杨蜚灭以为她相信了自己的话,而正在高兴着,谁知她临走时又抛下了这么一句,让他当场傻愣在那里? *** 谷清儿边劝哼着歌边走回紫藤苑,而就在回到紫藤苑的门口时,她竟看见了小三? “小?”她惊呼一声? 正举头探着的小三闻言,微愣住了几秒,然后才转过身来,“小姐。”他垂下头去不敢看她,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无颜面对她? “算了,回来就好,以往的事我也不计较了,不过,你从今以后一定要把赌戒掉,知不知?”谷清儿以关怀弟弟的口吻说着,而事实上她也真的把他当作是自己亲人般? 小三不语,只是一味地点点头? 谷清儿走到他面前,“希望你记住这次的警惕,同时不要再忘了你自己所承诺过的话。”顿了顿,她叹了口气,又说:“厨房的师傅对你突然不去工作这件事很生气,所以我要你先去向他赔个不是,然后再看他有什么工作要你做的? 小三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他抬起头来,欲言又止地说:“小姐……我……? 正转身要进去的谷清儿,停了下来,面对他问道:“还有什么事?小三。? “我……”一股羞愧与惊慌同时闪过他眼底,且在他心里交战着,最后,他才以敷衍地语气说:“没什么,只不过想跟小姐道谢而已。? “还谢什么呢?我们都像一家人一样,不用客气了。”谷清儿朝他一笑后,然后才转身进苑去, 面对谷清儿如此信任、关爱,小三此时心里正矛盾地挣扎着,他不想伤害心地这么好,又待他如亲人般的她,可他又不能违背誓言? 誓言?可笑两字,以前他都信誓旦旦地向谷清儿保证他一定会戒赌的,可他不也一样没遵守,既然失约这么多次了,应该不差这一次吧? 现在,小三心里已有了个谱,只要演演戏应付那帮人就行了,既可以不失约又不必真正伤害到谷清儿? 嗯,他决定这么做了? 正文 第九? “那小子又回来了。? 杨蜚灭一进书房,劈头就是这句话,然后自动地坐了下来喝着茶? 而正看着账本的曹政生,没有停下动作来,只是不以为意地问道:“那又怎么?? “怎么?”杨蜚灭差点被入喉咙的茶水呛到,想不到他的回答竟会是这样,他顺顺喉咙之后,又接着说:“我想,你应该多留意那小子,我总觉得他很可疑,同时也觉得他是个麻烦人物,像刚才我就听到他们的谈话,原来那小子失踪的这段日子竟是偷溜出府赌博去,而且还是小不点替他善后的。? “哦?”曹政生放—厂账本,突然正经地问,“你怎么会知?? “当然是偷听来的;”杨蜚灭还不避违地大声说? “原来你有偷听的怪癖呀!”曹政生取笑道? “不是偷听,是不小心听到的。”杨蜚灭特地更正他,然后才又说:“那是因为我想问小不点那些药草她种在哪里,所以才会尾随着她走到紫藤苑,而正巧看见那小子贼头贼脑的不知在做什么,因此我觉得可疑才留下来想观察他的举动,却不小心被我听到他们的那段对话。? “那又怎么?”曹政生再问? “你不会觉得可疑?为什么那小子可以随随便便进出戒备森严的王府呢?”杨蜚灭提出严重的问题来? 曹政生站了起来,来回沉思地走着,最后才开口说:“除非——? 杨蜚灭突然想到,双眼一亮地说:“紫玉钗?? “没错。”曹政生突然眯起双眼,沉着声音说道:“士兵们一见到紫玉钗,就犹如见到王妃本人? “所以,那小子就可以轻松地进出王府。”杨蜚灭站了起来,做出结尾说道。然后他又提出第二个问题来,“可小不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信物交给他?? “这就是重点了。”曹政生嘴唇抿成一直线,咬牙怒道,随即转身离去? 杨蜚灭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件事真的这么严重,见曹政生双拳紧握、寒光进射,愤怒地往此藤苑走去,他不也怠慢的也跟着前去,以免他们酿成不可挽救的事来? *** 而正在紫藤苑中,开心的谈论着事情的谷清儿与小三,突然见曹政生像一头怒狮般地朝他们走了过来,吓得小三立刻噤若寒蝉,而不明就里的谷清儿则起身迎向他问道:“怎么?政生? 曹政生停了下来,站在她面前说道:“我有话问仍。? 谷清儿点点头,然后朝身后的小云雀与小三说道:“你们先下去?? “是。”小三急急忙地立刻转身欲离去? “慢着!”曹政生突然叫住他? 而这时,尾随着曹政生而来的杨蜚灭正好来到,他一看见小三立刻开口说道:“太好了,这小子刚好在这里呀!? “到底怎么?”搞不清楚状况的谷清儿,来回看着他们问道? “你自个儿问那小子吧,小不点。”杨蜚灭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着? “小?”她微蹙眉看着小三,而他却是垂下头去不敢看他们? 她摇摇头,还是不明白,望着曹政生问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政生只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走到小三的面前,命令道:“拿出来?? 谷清儿先是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们,随后便见小三抖着手缓缓地自怀中拿出——样东西来? 她惊呼一声,暗叫了声不妙,因为她忘了向小三要回紫玉钗了,然这下可惨了? 曹政生接过紫玉钗后,问:“你还有什么话?”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他无话可说了,那么他必须处以极刑? 谷清儿也明白这个严重性,立刻一惊,马上跑到小三面前护着他: “走开!清儿!”曹政生为她再度想护小三的举动而感到生气? “不!”谷清儿仍挡在小三面前,替他脱罪说道:“你们……你们全误会他,其实这紫玉钗不是他偷的。? 谷清儿话一歇,曹政生立即寒着脸,双眸燃烧着怒火瞪着她,愤怒地问道:“这么说来,这紫玉钗是你主动交给他的?? 谷清儿全身紧绷,面对盛怒中的曹政生,及后悔颤抖不已的小三,她却突然不知该怎么办了,最后心中的保护欲使得她咬住下唇,点头承认道:“是的,这紫玉钗是我交给他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清儿。”曹政生极力想控制住自己的怒气,但语气却是严厉的咆哮着,“你到底把紫玉钗视为何物?? “我……”谷清儿热泪盈眶,想告诉他,她把紫玉钗当作是她自己的生命,但她却哽咽得说不出口? 而曹政生则误认为她把紫玉钗视为不值,右手紧握着紫玉钗,下颚肌肉紧绷? 阴沉着脸,眼里燃烧着一抹凌厉的寒光,好半晌,才咬牙切齿地开口怒道:“好!既然这紫玉钗你认为那么不值的话,我收回它!”说完,他便愤怒的转身离去? 见王爷生气地走了,杨蜚灭也立即跟了上去,不过临走前,他安慰谷清儿道:“小不点,你千万别把王爷的话当真,王爷他只是说说气话罢了。? “我知道。”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见他走后,她便转头对小三说:“你也走吧,我好累了,想休息了。? “小姐,我……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小三诚心地向她忏悔道? “算了,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去赌就好了。”说完,她便转身进屋去? 而在一旁担心着谷清儿的小云雀,则不放心地跟着她时房去? “小姐,你没事吧?”小云雀问? 而谷清儿则忍住泪,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但我就是不忍心看到小三他受到极刑,他就像是我弟弟一样,这种心情你能明白?小云雀。? “我懂,小姐,但就算是弟弟,犯了错就必须接受惩罚,而你却一再的包庇他,只会让他得寸进尺不知悔改,及更加地为所欲为的。? 谷清儿沉默不浯? 小云雀又继续说:“王爷他生气是有道理的,毕竟这紫玉钗乃是象征着一种权力的信物,而小姐你却为了保护小三,而谎称是自己将紫玉钗交给小三的,这样一来,王爷一定会误解你不重视紫玉钗,而认为你随便把它交给小三的,是你不屑当王?? “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谷清儿猛然一抬头,急于解释着?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小姐你必须向王爷赔罪去,并向王爷说明一切的原因始末。? “我……”谷清儿犹豫着,“可这么一来,小三他就会被……? 小云雀简直不敢相信,谷清儿到现在仍处处在关心那个没良心的小三,她很气愤,为曹政生抱不平地问道:“小姐,请恕我冒昧问一句,到底在你心目中是小三比较重要,还是王爷比较重要呢?? “当然是政生比较重要了。”谷清儿想都不想地立即回答? “既然是这样子的话,为什么每次小三一做错事,你老是不惜以惹怒王爷而保护小?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王爷他会怎么想,内心又作何感受呢?如此一来,你的作为只会被误认为在你的心目中,小三永远比他重要,而王爷所不能忍受的是,你既身为未来的平原王王妃,可心思却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这代表着什么呢?你心里没有王爷,所以王爷才会感到愤怒、嫉妒与……屈辱。? “不……我……”一听完小云雀的分析后,谷清儿慌张了起来,“那我该怎么?小云雀,政生他误会我了,我……? “小姐你也别慌,只要找个时间向王爷赔个不是,说明一切事情的原因,相信王爷他一定会谅解你的。? “那我现在就去。”说完,谷清儿便想往外冲去? “等等,小姐。”小云雀阻止她,说道:“王爷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一定听不进任何话的,所以我想,等明儿个王爷气消之后,小姐再去跟他说也不迟。? 谷清儿想想也有道理,于是又折了回来,无力地往椅子上坐了下去? “小云雀,帮我倒杯茶。? “是。? 谷清儿接过茶后,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老是觉得自己有气没力似的,而且还常反胃着,小云雀你说我是不是生病?? 小云雀摇摇头说:“奴婢不知道,不过,小姐你的脸色的确是苍白了点。? “哦。”谷清儿随便应了声,然后饮了一口茶,还未人喉时,突然一阵胃酸急涌而上,她立刻吐了出来,并干呕着? 小云雀——惊,立刻轻拍着她的背部,”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谷清儿轻晃着头说,并顺抚着胸口,规律的换着气? 听完谷清儿这么说后,小云雀放心了,不过她仍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奇怪了,小姐你这阵子脸色苍白,又无食欲,还时常干呕着……”说着一半,小云雀突然提高了语尾,双眼一亮的望着谷清儿,问道:“小姐你该不会是……? “是、是什?”谷清儿被小云雀古怪的神情给弄糊涂了? “小姐,你那个来了没?”小云雀着急地问着? 谷清儿突然愣住了,脸上布满了惊讶,因为那个应该早在前些日子就该来了才对,可——至今仍没来,那么意味着她—? 天啊!谷清儿简直不敢相信地望向自己的腹部? 她这个举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小云雀既兴奋又讶异地望着她说道:“小姐,你怀孕了。? “我……”不需要多说,谷清儿溢满了喜悦的神情?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小云雀高兴得简直快跳起来了,“我这就去禀告王爷这件好消息。? “等等,小云雀。”谷清儿连忙叫住她? “怎么了,小姐。”小云雀停了下来问,看见谷清儿羞赧的神情,她顿时明白了,“喔,我知道了,小姐你是想亲自眼王爷解释小三的事,若王爷仍不谅解小姐的话,小姐再向王爷禀告这件好消息,包准王爷一定怒气全消。? “嗯。”谷清儿垂下眼睑点点头? 而小云雀像是捡到宝似地大惊小怪叫起来,“小姐,原来你也会脸红呀!””小云雀……”谷清儿不依地睨了她一眼? “嘻……”小云雀掩嘴暗笑着,然后才拔腿开溜准备膳食去? “这个鬼丫头……”谷清儿半笑不笑地嘀咕着,然后才托着下巴,开始沉思着明天该如何向曹政生说明所有的事? *** 次日一早,谷清儿便到曹政生的寝宫找他去,可丫环们却说他在书房里,于是她又朝书房走去? 一进入书房,只见杨蜚灭却不见曹政生,她问:“政生呢?丫环们告诉我他在这里,为什么不见他?? “他现在正在议事厅接见汝阳王派来的大臣。”杨蜚灭回答? “哦。”谷清儿应了声,眼中有着失望,然后才转身欲离去? “小不点,你找王爷有事吗?”杨蜚灭叫住她问道? “没什么事。”她摇摇头说,然后才离去? 而就在她离去没一会儿,曹政生便回来了,杨蜚灭一见他,开口就说道:“你回来晚了,刚才小不点才走。? 闻言,曹政生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但却不发一言? 见他不语,杨蜚灭又继续说:“小不点是来找你的,我问她找你有什么事,她却回答没事,不过依我看,小不点大概是来跟你谈和的。? “你为何如此肯定?”这时曹政生才开口问道? 杨蜚灭耸耸肩道:“很简单啊,从她的表情看出来的,而且当我告诉她你不在时,她还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听完杨蜚灭的话后,曹政生突然变得沉思不语了? 见他直盯着那支紫玉钗看,杨蜚灭便欺近他,小声地问道:“你该不会真的要收回紫玉钗吧?”见曹政生仍没反应时,他重新躺回椅背,玩弄着酒杯调侃说:“紫玉钗又不是她本人,光盯着它猛瞧有什么用?想见她就去找她啊。? 曹政生一听,缓缓地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即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来,说道:”你说得没错。然后便往紫藤苑走去? *** “小云雀,这茶怎么这么苦呢?? 正捣着药的谷清儿,因口—厂而倒了杯茶喝,结果这茶的味道不仅奇怪,而且还苦苦涩涩的,一丝丝人喉后,她便把其它的全吐了出来? “小云……啊?”当她抬起头来,见进屋来的不是小云雀时,有点吓了一跳,“小?你怎么会在这里?小云雀人呢?? “她……她在外面跟—名丫环谈话。? “你找我有事?小三。”谷清儿问? 而小三则是神色不对劲的直盯着她看,既不点头又不摇头的沉默不语? 就在谷清儿觉得小三今天好像有点古怪的同时,她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同时四肢无力的往地上瘫去? “小三……你……”谷清儿半趴在地上,不敢相信小三竟对自己下药,而且这药还是“虚脱草’? 她有点气愤、有点恐慌地看着小三,不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 小三似乎也看得出谷清儿眼神中有着惊慌,他朝她走了过去,并扶起她到床上躺好? “我不会伤害你的,小姐,你放心好了,因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请你原凉我。”小三低垂着头,先向谷清儿赔了个不是,然后当他再度抬起头来时,他便开始动手替她宽衣解带? “不!”谷清儿惊慌,在明白他的举动后,她拚命的想挣扎,可四肢就是软弱无力不能动,却只能以眼神请示小三住手? “对不起,小姐……”小三忍住满腔的愧疚与歉意,继续脱着她的衣裳,直到最后只剩一层薄纱覆盖在她身上? “不,住?小三……”有生以来,谷清儿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作恐慌了,她现在的心情宛如要上断头台一般的害怕与无力感,惊怕的眼泪终于流落她的双颊,她请求着,“小三,你不能这么做…小三? “对不起……”小三内疚得不敢看着谷清儿那泪流满面的苍白脸孔,及那恐惧而害怕的双眼,深怕自己会一时心软而停手放弃? 在小三脱掉自己的上衣后,屋外却碰巧的传来曹政生的喊叫声,小三一听出来者为何人后,他立刻翻上床去,抱着谷清儿,在她耳旁小声轻说道:“小姐,你放心,我不会侵犯你的,我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你不用担心。? 小三话未说完,曹政生便推门而人? “清儿……”曹政生叫喊找寻着她,在花厅找不到她,他便往内房走去,正巧看见他们衣衫不整的亲密状? 霎时,他愣住了,不敢置信眼前的这景像是真的,他冷冷注视着这一幕,心情如万马奔腾般的复杂,翻涌着极难解的千百种滋味? 他一脸阴霾,恍如暴风雨前的宁静,阴森又恐怖,随即,怒火燃烧着他的眼,他怒不可遏的厉声朝他们咆哮道:“你们究竟在做什?? 小三一听到曹政生怒忠心耿耿的咆哮声,立刻放下谷清儿,跪在地上请饶道:“王爷饶命……? 曹政生目光锋利如刀的瞪着他们,额上青筋浮起,下颚肌肉紧绷,看得出来正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怒火,深怕自己会一时冲动而杀了他们? “你……”曹政生双眼燃烧着一抹凌厉而教人发麻的寒光,直逼视着谷清儿? “不……”谷清儿虚弱得几乎无法移动身体,她吃力地朝他伸出手,眼神哀求他听她的解释,“政生,我……? “你什么都不必解释!”曹政生寒着脸,语气冰冷地说道。当他忆起自己来找她的目的时,他看了眼手中的紫玉钗,突然觉得讽刺极了,随即便恐怖地笑起来,接着毫不留情地把紫玉钗往地上砸去,然后便掉头离开? 谷清儿恐慌地看着他大步离去,不敢相信他竟把这一切信以为真,还把紫玉钗往地下砸去,似乎他想砸的不应是紫玉钗,而是她才对? 她无力地垂下手,闭上了双眼,豆大的泪珠巴上滚落颊边? 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后果,谷清儿因曹政生的误解而伤心欲死,小三突然有着一股深重无比的罪恶感? 他后悔了,后悔了当初为什么不被他们砍死算了,而答应他们做出这种伤害谷清儿的事来? 他无脸面对她,也不敢再乞求她的原谅,像是无地自容般地立刻抱着衣服冲了出去? 在小三冲了出去后,没一会儿,小云雀便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当她看见衣衫不整的谷清儿时,她有点傻住,有点不敢相信地缓缓朝床边走去? “小姐……”小云雀跪在床边,双手握住她的手,语声中有着哭意? 而谷清儿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迳的流着泪? “对不起……小姐……”小云雀因没有尽到保护谷清儿的责任,而内心自责得令她也跟着哭了起来,“都是我不好,我被小三绑住了,没有好好保护小姐你……都怪我……? “不要自责了……”谷清儿缓缓睁开双眼,眼角正有泪珠淌下,而此时,大概药效已消失了,她略显吃力的坐起身来,“帮我换件衣服吧!? “嗯。”小云雀擦擦眼泪,便拿了套衣服替小姐更换着,并担心地问道:“小姐,他……有没有伤害到你?? “没有。”谷清儿回答,并自地上捡起那支紫玉钗,镶在上面的紫玉完全没有破碎,只是有些裂痕罢了? “可我被绑在花丛中,看见王爷他……? “他误会了,是小三故意这么做的。? “为什?”小云雀很气愤,“小姐待他不薄,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但他告诉我他不会伤害我的,只是要做做样子罢了。? “他是蓄意要破坏小姐你与王爷的感情。”小云雀很肯定地说道,“一定有人要他这么做的,所以,小姐你绝不能如他们的愿,你一定要好好跟王爷解释清楚才行。? 谷清儿突然露出一抹苦笑来,“他亲眼所见,会听我解释吗?? “会的,小姐。”小云雀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是没有几分把握? 谷清儿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手中的紫玉钗,然后紧握住它看着小云雀说:“我这就去找他。? *** 小云雀陪着谷清儿四处找寻着曹政生,在前往书房的途中,凡经过她们身旁的女仆、丫环们,全不露出一抹同情、悲哀、可怜的眼神来? 谷清儿与小云雀疑惑的望了眼后,小云雀便问一位自身旁走过的丫环们,“这位姐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为什么你们的表情都这么的古怪呢?? “啊?”那名丫环有点惊讶,然后才向她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吗?在几个时辰前,魏夫人求见老王爷请他为凌姑娘作主,要老王爷他主持公道……”那些丫环话才说到一半就突然闭上了嘴,接着便低着头慌慌张张地走掉? 谷清儿与小云雀正要转过头看来者何人时,魏夫人便先出声说道:“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然后魏夫人再走到她们面前,朝谷清儿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我们羽倩可是王爷名副其实的未婚妻,虽然他们从小指腹为婚,可王爷却迟迟不肯迎娶她,就是因为你这个狐狸?? 谷清儿苍白着脸,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因为魏夫人所说的是事实? “不过,刚刚我去觐见老王爷,要他为羽倩主持公道,可老王爷却说他尊重王爷的意见。”魏夫人说到这里,掩嘴笑了几声,然后才接着说:“你想不到吧?王爷已颔首答应这个月的初五,也就是三天后便要迎娶我家羽倩了。? “不,我不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谷清儿承受不了地颠踬了一下?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直接去书房,王爷会亲口告诉你的。”说完,魏夫人不屑的睨了她一眼,然后便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去? “不……”谷清儿仍不信地猛摇晃着头? “小姐……”小云雀扶着谷清儿,担心地望着她,不知道她这虚弱的身心是否能禁得起这个打击? 谷清儿不断的在内心告诉自己,绝不要相信魏夫人的话,绝不要相信这些谣言,绝不能相信! “扶我到书房去。”她说,因为她要亲自去象曹政生求证去? *** “不要再喝了。? 杨蜚灭劝着曹政生,可曹政生仍狂饮不停,于是他便一把将酒杯给抢了过来? “把酒杯还给?”曹政生咆哮? “你就算喝醉了也无济于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的……? “不!那是我亲眼目睹的,绝对错不了?”他狂吼,浯气中充满了愤怒,接着便直接拿起酒壶猛灌着喝? 杨蜚灭有点火大了,他又一把抢下酒壶说道:“你能不能清醒点!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还包括了我、羽倩、小不点三个人的未来!? “哈!哈……”曹政生狂笑着,站不稳地跌坐进椅子中? “你……”杨蜚灭气得走了过去,正揪起他的衣领想把他给揍醒时,就见谷清儿她们走了进来,于是,他气得放开他,走向她问道:“小不点,你怎么来了?? “我找他有事,有话问他;”谷清儿声音低沉地说道? “那好,你们谈,最好能把他弄醒。”杨蜚灭抛下这几句后,便率先走了出去,而小云雀担心地望了她一眼后,也跟着出去了? “你来做什?”曹政生喝着酒,面无表情地问道: 谷清儿站在那,一动也不动地望着他? 曹政生见她不说话,将酒一饮而尽后,紧握着酒杯,扭头讥诮道:“你想解?””是的。”她仍杵在那,望着他说? “哈!哈……”曹政生扬头凄厉的狂笑了几声,猛然停住,寒光进射地把目光射向她,一字一句的从齿缝中迸出话来,“你以为在我亲眼目睹后,还会再相信你的解释吗??我不会相信的!? 听到这些话,谷清儿原本一颗希望的心,此刻正直直地往下沉去,泪水差点夺眶而出,但她忍住,深吸了口气,不管他听不听,她就是开口解释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解释,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跟小三是清白的,我们并没有……? “一派谎言!”曹政生克抑不住怒气把酒杯狠狠地砸下去,尤其当他脑海里又浮出那——幕,她和那小子相依偎的亲热模样,他的怒火就更加的炽旺? 他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去,脸色晦黯,嘴巴扭曲,眸中寒冰似剑的眼神凌厉地刺向她,“我不想再听你的解释了,因为我压根儿就不?不信,你明白?? 谷清儿喉头发紧,泪意梗在喉中,她蹒跚的倒退了几步,心犹如刀割的痛楚,揪痛了她每一根纤细而脆弱的神经? “不……你听我说……”她流着泪哀求着,但曹政生却不理会? “不,我不会相信的。”每想到那一幕,他浑身就会掠过一阵强烈的抽搐,像是把尖锐的利刃刺痛着他的心,那种绞人心碎的痛? 谷清儿哀痛、绝望的苍白着脸望着他,无法抑住的泪水更是扑簌簌停也停不住的直滚了下来? 看着她的眼泪,她苍白没血色的脸孔,曹政生的心揪成一团,有股想过去搂着安慰她的冲动,但他做不到,愤怒与嫉妒啃啮着他的心,如火焚烧般地痛苦难耐,明显得令他无法忽视? 他背过身去,紧紧握着双拳,沉默了几秒,他以平稳地语气说道:“你跟那小子怎么样,我已不在乎了,因为……”他深吸了口气,再说道:“因为三天后,我即将迎娶羽倩。? 一颗颗斗大的泪珠滑落了下来,模糊了她的双眼,心头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针,痛得她几乎无法开口,她真的亲耳听到他亲口说了,那么魏夫人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了? 她精神涣散,两眼无神,笑得很凄凉,“骗?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是真的。”他回过身面对她说道,脸上的表情比她黯淡的神情好不到哪去? “哈……”谷清儿凄楚地哭笑了起来,“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却不相信我的话,为什么……为什么……”她泪湿双眸地望着他,按着自己的腹部轻说道:“我怀孕了。? 曹政生——听,神情阴郁,声音如把利刃般地说:“想不到你也是那种虚伪的婊子……? “啪”一声,谷清儿忍不住地给了他一巴掌,只见曹政生偏着头,脸上迅速地浮出五个红手指印? “我不是——”谷清儿气得全身颤抖地说着。他难道不知道用这么残忍的话语,侮辱的神情,就如片片薄刀,一寸一寸割蚀着她的心吗? 为什?为什么他就是无法看到她的? 曹政生抚着自己的左颊,再面对她,严酷地说道:“你不是?为了得到王妃宝座,你不惜谎编你怀孕了,可是,谁知这个种是不是我的!? “不!”谷清儿就像是挨了一记闷棍,脸色倏地惨白,不敢相信地掩嘴大叫,幽幽的凝眸望着他,眼眶里泪光闪动,粉嫩的双唇颤抖着问道:“你真的…这么认?”“没?”看着她眼里闪着受伤的光芒,那光刺痛了他的心,但他仍沉痛残酷地说道? 谷清儿如遭电击般的打了个寒颤,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撕碎了,脸苍白得如白蜡,她忍住即将溃决的泪水,声音哽咽痛楚地朝他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然后她蹒跚不稳地后退了几步,望了他最后一眼,才步履沉重的慢慢走出书房,看着夕阳西下而结束了? 看着她痛苦、哀伤的离去,曹政生突然无力的往椅子上坐了下去,他无奈地把头埋进双手中,双肩微微的颤抖着,不知是后悔,还是哭泣…? 正文 第十? 自从谷清儿泪流满面恍惚的走出书房后,杨蜚灭便担心的跟着她们后头到紫藤苑来? 在小云雀一出房门后,杨蜚灭便着急地拉着她问:“小不点她怎么?要不要紧?? 小云雀沉着一张脸,摇摇头道:“小姐只是一迳的哭着,什么话也不说。? 杨蜚灭不语一会儿,然后他才开口说:“你好好照顾小不点,我先去办几件事。? 小云雀点点头,目送他离去后,又进屋去,端了碗莲子粥,走到床边劝着谷清儿,“小姐吃碗莲子粥D?? 谷清儿摇摇头,仍一味的哭着? “小姐你别哭了,你若再这样下去会哭坏身子的。”小云雀端着莲子粥,劝道说,“喝点莲子粥吧,就算你不在乎自个儿的身子,但好歹你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呀!? 闻言,谷清儿停止哭泣,抬起头来望着小云雀,她拭去双颊上的泪水,问道:“若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会不会被王室接?? 小云雀摇摇头,“不会,因为他是私生子,所以没权人王室。”她知道她这么说很残忍,但它却是事实,“没地位的私生子,通常只会被贵族之子嘲笑、欺负与侮辱。? 谷清儿突然沉默不语的沉思着,她不能让她的孩子遭受到这个待遇,她不能让他自存在这里,她不能,绝不? 她决定了,她要到太原去? 她下床,“小云雀,快帮我收拾一些东西。? “收拾东?”小云雀有点纳闷,“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到太原去。? “太?”小云雀突然吃惊地大叫起来,她们在这里至少还可以过着衣食无缺的生活,可到了太原,那她们怎么过活? 谷清儿似乎看出小云雀眼中的疑惑,她说:“我要去找我爹,投靠我表姐,我表姐夫一定会帮我解决这个难题的。”她反映的是,不让她的孩子变成私生子这个问题? “啊?? “你会跟我一块走?小云雀。”谷清儿问? 小云雀点点头,并开始收拾着细软,可还是好奇地问:“小姐,你确定我们过去投靠你表姐,没问题?? “嗯。”谷清儿点点头,说:“我表姐是镇南王? “镇南王江康成。? 谷清儿走后的第三天,曹政生他并没有迎娶凌羽倩,因为迎娶当天却发现紫玉钗被谷清儿带走了,所以没有王妃信物紫玉钗就成不了亲?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姻缘吧,只有拥有紫玉钗之人才是他曹政生的妻子,平原王王妃, 自从谷清儿不告而别离去后,算算至今也有两个多月了,而平原王政生因忍受不了终日受到思念及羞愤地啃啮,于是便把自己沉浸在酒精中,不是灌得醉醺醺不省人事,就是喝得烂醉如泥? 杨蜚灭终于看不下去的一掌打掉他手中的酒瓮,并揪起他的领子,摇晃着说:“你究竟打算醉到何时!让酒精暂时麻木你的神经有用吗?为什么你不干脆去找她回来算了。? “不……”曹政生挣脱他的箝制,摇摇晃晃地跌进椅子中,声音痛苦粗嘎地说:“不,你不懂……? 要不是碍于曹政生是王爷的话,杨蜚灭真的已气得想一拳揍醒他? “是,我不懂,我不懂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不能长相厮守在一起,而情愿分隔两地痛苦地思念着。? “你懂什么,她背叛我!”曹政生克抑不住内心那羞愤地咆哮着,“她告诉我她怀孕了,而我能相信呢?尤其在她与那小于……? 杨蜚灭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望着他,现在他终于明了为什么谷清儿会哭着跑出书房,为什么她的神情会恍惚着,原来——他不承认那孩子是他的,所以谷清儿才会伤心欲绝的选择离去? “你——”杨蜚灭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随即愤怒地转身离去? 现在关键人物就是小三了,只要找出小三,那么一切的问题应该就可以迎丸而解了? 念头一定,杨蜚灭立刻出宫找那混小子去? *** 自从谷清儿到太原镇南王府之后,她的情况愈来愈差,在亲人面前,她强颜欢笑,在无人之时,她时常泪流满面,直到哭肿了双眼为止? “清儿,喝点人参汤吧?”镇南王王妃柳芸儿走进凉亭说道? 谷清儿一听见她的声音,立刻胡乱的擦拭着眼泪,然后才转过身去说道:“表姐,你来了。? “嗯,端了碗人参汤来给你补一补,你趁热喝了吧。”柳芸儿把那碗人参汤递给她后,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以及那满脸的泪痕,柳芸儿知道她又在伤心了,“清儿,别太伤心,想开一点,你现在的身子虚弱得很,而你又终日以泪洗面,那怎么行呢?你要好好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才行啊,知不知?? “对不起……表姐,让你操心了。? “唉!”柳芸儿叹了口气,然后才拿起身旁的画轴,摊开来说道:“这位是我镇南王府禁卫军统领格林,身世简单,人品又好,是个不错的人,你看怎样?清儿。? 谷清儿只看了一眼,便摇摇头不感兴趣地背过身去,看着那排排的杨柳树? “你还是忘不了平原王。”柳芸儿收起画轴说道,见谷清儿双肩突然颤抖了一下,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忘不了又怎样。”谷清儿望着杨柳,悲伤地说道,“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她鼻头一酸,眼泪又不听话的夺眶而出,“心碎了,有再好的时候吗?? “不,碎了就是碎了,怎么也好不了的。”谷清儿自问自答着,浯气中有着无比的凄凉与寒意,她把手伸出亭外,让那雨滴打在她手掌上,泪流满面地悲道:“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潇相对有谁怜,一朝春景红颜老,花落人亡雨不知。? “清儿——”柳芸儿一听,当场惊吓—大跳,担心地望着她问道:“你不会做傻事吧?? “不会。”她有气无力地摇着头说道? “清……?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绝不能做傻事。”柳芸儿要求她保证道? 见谷清儿点点头后,她才放心地离去? 一走进回廊,小云雀便拉着柳芸儿直问道:“小姐怎么样了?? “那丫头好点了没?”神医怪谷子也着急地问着他的外甥女? “是不是仍在伤心?”一旁的镇南王江康成也关心问道? “她是好点了,不过……”柳芸儿说不下去地叹了口长气? 众人对望了眼,立刻明白了,看来心病还得心药医? “我立刻派人前往长安通知平原王。”江康成提出解决的办法? “不,行不通的。”柳芸儿马上回绝,“你难道忘了当初清儿是怎么离开长安的吗?就是因为平原王认为她与别人有染,所以才会……? “慢着,芸儿。”神医怪谷子打断她的话说道,“我认为这个办法可行,清儿现在正在慢性自杀,而他平原王正是惟一能解救清儿的人,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要放手一搏才对。? “可……”柳芸儿仍反对着,认为那样做没用? 但江康成却赞同这么做,他问:“要怎么?? “我们派特使捎一封信急信过去,就说清儿病危,要他迅速赶来太原镇南王府一趟。? “要是他不来?”柳芸儿问? “那么就代表着他心目中没有清儿,他不爱清儿。”神医怪谷子说? 突然,一直未浯的小云雀开口肯定地说道:“会,王爷他一定会来的。? 此话——出,顿时众人的眼光全投到她身上? “因为王爷他爱小姐。”小云雀很笃定地说道? “真?? “希望。? “但愿如此。? 众说纷纭,不过大家的目的却是相同一样的? 杨蜚灭找遍了长安内所有的赌坊,就是找不到小三,不过他仍不死心地一间接着一间重复地找寻着? 他咒骂了一声,然后掀起布帘走出财坊,他已经连续找了三天三夜,可就是找不到小三,难不成他已被人五马分尸?要不然怎可能突然消? 或许,他已逃到其他城市去了? 顶着炙热的艳阳,杨蜚灭觉得他喉咙头好干,于是便想找间客栈歇息一下,而就在他这么想时,隔壁的巷中突然传出一阵阵的欧打声? 他微蹙眉,原本不打算插手管这档事的,可就在他转身欲离去前,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止步,转身朝那暗巷中走去? 被围着欧打的人正是小三,小三一见来者竟是杨蜚灭时,便开口求救道:“救我,杨大人,救我……? 杨蜚灭看了一眼脸上乌青红肿的小三后,便朝那些小混混命令道:“住?? 那些小混混一见到杨蜚灭,立刻甩下小三,朝他走了过去? “老头子,这里没你的事,想活命的话就快给我滚出?”带头的拍了拍他的肩警告说? “如果我说不?”杨蜚灭一动也不动,连正眼都不瞧他们的冰冷说道? “那么你就是找死!”带头的扭着嘴厉道,然后作了个手势,吆喝他手下道:“上!给我打死这个臭老头!? 一接到命令,那些小混混便开始攻击杨蜚灭,可他们那是他的对手,不到一眨眼的时间他便全把他们给解决了,那些小混混不是吓得屁滚尿流,就是哀号的爬着出去? “你还可真会躲呀!”杨蜚灭怒瞪着小三说道? “我……”小三双眼害怕的闪躲着,然后便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想撞倒杨蜚灭逃走? 然杨蜚灭似乎已料到他的意图了,只见他一个闪身,左手一捉,便揪住小三的衣领,威胁道:“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那你就给我安分?”见小三情绪稳定下来,他才继续说:“现在,我要你从头到尾告诉我事情的始末,而且不能遗漏任何一个情节。? 小三衡量整个状况,见自己已逃不了,才点点头开始诉说着整件事的始末? 杨蜚灭听完后,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便带他回府觐见曹政生? *** 一回到王府,杨蜚灭便拖着小三直往书房走去,可让他讶异的是,曹政生竟然不在那,这怎么可能?这两个多月以来,曹政生几乎是寸步不离书房的,然今儿个怎可能不在呢? 最后,杨蜚灭捉了个丫环问,才知道曹政生现在人在紫藤苑,于是他一刻不缓的又马上拖着小三朝紫藤苑走去? 当他来到紫藤苑时,便见曹政生对着紫藤树若有所思地望着? “谁?”他开口问,但却没回过头来? “我带了个人来见你。”杨蜚灭说,并朝小三命令道:“跪?? 小三一跪下后,便一直猛朝曹政生磕头求罪,“错了,王爷,饶命呀!饶了我吧……? 曹政生认出声音后,他回过身问道:“你何罪之有?? “我……一切都是我的错,小姐对我这么好,而我还想伤害她,我真不是人……? “说!到底怎么回事?”曹政生怒喝道? “我在赌坊被人设计欠下一笔赌债,而我又无力偿还,一名叫小红的姑娘就跟我商量说,她可以帮我还那一笔赌债,但却要我帮她做一件事,就是……就是侵犯小姐—….? “畜?”曹政生怒不可遏地咆哮吼道? 小三被他那如雷声骤响般骇人的怒声给吓得全身颤抖着,拚命地直磕着头求饶? “继续说下去。”杨蜚灭向小三命令道? “小姐平日待我如亲人般,所以我便不忍心伤害她,但我又不能不按照她们的话去做,不然她们威胁要砍断我的双手,因此我就想了一个办法,反正她们主要的目的是要让小姐与王爷不合,所以……所以我只要做做样子让王爷误会,那么她们的目的便可达到了,就会放了我……? “她们是?”曹政生怒的气腾腾,声色俱厉地问道? “是……是魏夫人。”小三嗫嚅地说道? 曹政生闻言,太阳穴隐隐鼓动着,浑身紧绷地握牢了双拳,命令道:“传我的命令,立刻逮捕魏夫人一干人犯。? “是。”杨蜚灭遵丛道? “王爷饶命啊,饶命……”小三拚命地磕着头求饶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押下去,依法审判。? “谢王爷……谢王爷……”小三磕头如捣蒜般地谢着恩? “走?”杨蜚灭拉起小三,押着他走出去? 他们一走后,一名侍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觐见道:“参见王爷,太原镇南王府特地捎来一封急书,请王爷过目。? “呈上来。? “是。? 待曹政生看完整封信后,他的脸色猝变,五脏六腑全揪在一块,他白着脸,传令道:“速凋精兵十名,一炷香后。立刻随我前往太原!? “是。? 曹政生紧握着那封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谷清儿快死了吗? 不,他不允许,他绝不允许她就这样抛下? *** 见曹政生一干人马狂奔离府而去,凌羽倩不禁露出一抹祝福的微笑来? “他爱她。”她对站立在身旁的杨蜚灭说道? “是的,王爷深爱着小不点。”杨蜚灭目视着那片飞扬的尘土说道,然后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凌羽倩,迎上她的眼光,“就如同我爱你一样。? 一听到他的告白,凌羽倩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是热泪盈眶一径地看着他? “傻瓜。”杨蜚灭温柔地替她拭去眼泪? 凌羽倩面对他的温柔,一时感动得无法言浯,只是一味地流着泪,“我……? “别哭了。”杨蜚灭轻搂着她安慰道? 凌羽倩尽情的在他怀里哭个够,然后才偎在他怀中轻说道:“我太感动了,我从不知道你对我用情这么深,如果我早知道的话……?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杨蜚灭边说边抚着她的秀发? “不,我要说。”凌羽倩抬起犁花带泪的脸孔,目视着他的双眼说道:“我对王爷的爱,只是一种不成熟的爱,或许只能用迷恋来形容,但我对你……对你是……? “是什?”杨蜚灭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我爱你。”凌羽倩没有避开眼光,直视着他,坦白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感受? 杨蜚灭一听,更是感动得搂紧她? 此时此刻,两人紧搂着对方,流下喜悦的泪水,迎接着未来美好的幸福? *** “清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呢?你答应过我不寻短见的。? 柳芸儿为她拭去泪水,忍不住数落了她几句,昨儿个她还在担心谷清儿会做出傻事,想不到她趁今早大伙儿一个不留意,竟然割腕自杀? “你这丫头,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你有没有考虑到爹的感受,难道你就这么样狠心要离爹而去?”神医怪谷子一想到,差点儿就要他这白发人送她这个黑发人时,他才泪就忍不住地纵横流下来? “对不起,爹……? “答应爹,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谷清儿哽咽地点点头,霎时,房里的三个人哭成一团,而江康成一进来便见到这幕伤心的场面? “清儿身子虚得很,我们先出去,让她休息吧!? “清儿,你好好休息,我们等会儿再来看你。”神医怪谷子也跟着站起来,朝他女儿说道? 谷清儿朝他们点点头后,她便闭上酸涩的眼睛,疲惫地睡着了? 看她睡着后,江康成他们才走了出去,关上门扉后,他说道:“这儿没我们的事了。? “你说什?”他怀中的柳芸儿边扬着头望着他,边擦拭着泪问道? “那小子来了?”神医怪谷子问道? “是的。”江康成点点头道? “那好,我就放心了。”说完,神医怪谷子便转身离去,因为他不想让他们看见他开心的又老泪纵横了? “这儿没我们的事,我们也走吧!”柳芸儿朝她夫婿一笑说? “嗯。? 于是,他俩便恩爱地相拥而离去? *** 梦中,谷清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他的声音好柔、好柔,直到她的手掌有股热气传来时,她才觉得这不是在做梦? 她缓缓地睁开眼,竟看见曹政生正坐在床沿边,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她不太敢相信地眨了眨眼,想确定一下她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清儿……? 听到这个声音,她可以更加地肯定她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她眼花看错了? 她抽回手,语气有着讶异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接你回去。”曹政生望着她说道? 谷清儿突然垂下眼睑,寒着声音说:“不,我不能回去……? “清儿……”曹政生眼神中有着惊慌,他诚恳地说道:“我知道我错了,我误会你了,这一切全是魏夫人搞出来的鬼,你跟小三之间是清白的,现在真相大白了,我希望你原谅我,并跟我回长安去。? “我……”谷清儿抬起头望着他,一手按着腹部问道:“那这孩子……? “他是我的孩子。”曹政生握住她的手,喜悦地说? “可你已与凌羽倩成亲了,我……? “没有。? “什?”谷清儿很惊讶? “我们没有成亲。”他望着她说,然后再问道:“紫玉钗不是在你这儿?? “对,没错,可紫玉钗……? 曹政生打断她的话,说道:“拥有紫玉钗的人,才是我曹政生的妻子,平原王王妃。? 霎时,谷清儿双眼圆睁,不敢相信地望着他,眼泪更是克抑不住地奔流着? “你不是这么爱哭的,清儿。”曹政生温柔地替她拭去眼泪? “我是喜极而泣。”谷清儿朝他绽出一抹开心的笑容来。”傻丫头,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曹政生抬起她的手碗,轻抚着那个伤痕,心疼地问道:“一定很疼吧?? 谷清儿摇摇头,然后埋进他怀里,“没有你的日子,就像活在地狱般,让我一点求生的意念都没有。? “不会了,绝不会了。”曹政生搂着她,轻抚着她的秀发保证道? 谷清儿很满足的依偎在他怀里,食指顽皮地在他宽阔的胸膛移动着圈圈。她抬起头,深情地望着他说:“我要听那三个字。? “真的那么想?”曹政生嗅着她的发香问道? “嗯。”她期待地点点头? “我爱你。”曹政生在她耳畔低浯? 谷清儿感动地看着他,然后才将自己开心喜悦的泪水流在他怀中…?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 m.bookben.cn--- 书香门第【toptw】整?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